“你根本不愛我,你只是恨!折磨你的人不是我,我不過是個(gè)倒霉的替罪羊。”
曹云逸的指尖一頓,眼底閃過一絲晦暗的波動(dòng),隨即又恢復(fù)成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溫柔。
“愛?”
他低笑,帶著自嘲。
“或許連我自己都分不清。”
“但你越是這樣反抗,我就越想看你崩潰,再親手把你拼好。”
他忽然松開手,后退半步,眼神恍惚了一瞬,像是自問又像是坦白。
“我見到你的第一眼,就知道你是穿越的。”
“你和他們不一樣,你被保護(hù)得太好了,眼里還有光。”
他突然低笑,語氣偏執(zhí),“我想得到你,想看你眼里的光被我捏碎,再親手點(diǎn)燃。你說,我這算什么?我自己都不知道。”
林星瑤抬起頭,那雙曾經(jīng)明亮的眼睛如今只剩一片死寂的灰暗。
她聲音沙啞,像是從深淵里擠出來的。
“你看,我眼里已經(jīng)沒光了。你贏了,好不好?別再折磨我了……”
曹云逸盯著她的眼睛,指尖微微發(fā)顫。他忽然伸手遮住她的眼,掌心感受到她睫毛輕顫的濕潤。
“不……”
嗓音低啞,近乎偏執(zhí),“我會(huì)讓你重新亮起來的,用我的方式。”
林星瑤別過臉,“你出去吧,我不想見你……你在我面前,我就想吐。”
曹云逸盯著她,忽然輕笑一聲,目光掃過地上打翻的粥碗:“呵,行。”
他慢條斯理起身,“那你今天好好餓著吧。”
轉(zhuǎn)身走向門口,語氣輕飄得像風(fēng),“實(shí)在餓了,就把地上的吃了。”
門“咔噠”關(guān)上,密室重歸死寂。
林星瑤仰面躺在草墊上,目光空洞地望著黑漆漆的屋頂,長長地嘆了一口氣。
墻角的老鼠窸窸窣窣地竄過,她側(cè)了側(cè)身,連驅(qū)趕的力氣都沒有了,也許,我真的要在這里待一輩子了。
這個(gè)念頭像一塊沉重的石頭,壓得她連呼吸都困難。
“咔噠”一聲,密室的門再次被推開。
林星瑤抬眼,看見曹云逸站在臺(tái)階下,眉頭緊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