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星瑤蜷縮在角落,渾身是傷,血腥味混著霉味在空氣里發酵,刺得鼻腔發疼。
她恍惚間甚至覺得傷口怕是要生蛆了吧?
曹云逸推門進來,手里端著一碗熱粥,笑意溫柔得瘆人。
他剛想靠近,林星瑤猛地抬腳踹過去,聲音嘶啞卻帶著狠勁:“滾!”
碗砸在地上,熱粥濺了一地,黏膩地裹住曹云逸的衣角。
他眼神驟然一暗,上前拽住她腳踝狠狠一扯,林星瑤整個人被拖得撞在墻上。
“啪!”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在她臉上,臉頰瞬間火辣辣地疼。
“明明想對你溫柔點的……”
曹云逸掐著她下巴逼她抬頭,指尖力道大得要捏碎她的骨頭,“怎么就是學不乖?”
林星瑤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,冷笑:“你管這叫‘溫柔’?打我、關我、餓我,這就是你的溫柔?”
曹云逸忽然松開手,蹲下來與她平視,語氣竟帶著幾分委屈。
“我只是想跟你親近親近,又不把你怎么樣,為什么非要反抗?”
林星瑤仰頭盯著他,眼底是瀕臨崩潰卻仍撐著的冷靜。
“你還不如整死我。何必這么折磨我?折磨你的人不是我,你報復我有什么勁?”
曹云逸忽然笑了,指尖輕輕撫過她臉上的傷痕,溫柔得像在擦拭珍寶。
“我不會殺你?!?/p>
“我會讓你屈服,一點一點,心甘情愿地留在我身邊?!?/p>
“你當我是古代人嗎?”
“我憑什么屈服?我有我自己的意識、我自己的選擇?!?/p>
她突然扯動鎖鏈,鐵環撞在石墻上發出錚響,“而你?我會親手抹掉你這惡心的執念!”
曹云逸瞳孔驟縮,隨即低笑出聲,一把掐住她后頸逼她直視自己。
“抹掉我的意識?可惜啊,你的命現在捏在我手里?!?/p>
“不過別怕,我會給你造個新‘意識’,比如……愛我?!?/p>
“那你愛我嗎?”
林星瑤冷笑一聲,眼神銳利如刀,聲音輕卻字字如釘。
“你根本不愛我,你只是恨!折磨你的人不是我,我不過是個倒霉的替罪羊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