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星瑤抬眼,看見曹云逸站在臺階下,眉頭緊鎖。
她冷笑一聲,聲音沙啞:“我不是說,不想看見你嗎?”
“林姑娘,你怎么變成這樣了?”
曹云逸盯著她,神色復雜。
“怎么?你人格分裂啊?”
林星瑤嗤笑,眼底盡是譏諷,“一會兒要折磨我,一會兒又裝心疼?”
曹云逸忽然上前一步,身上飄來一陣清冷的沉木香。
那是謝承淵常用的熏香。林星瑤猛地閉眼,唇角扯出一抹譏誚的弧度。
“你以為熏太子的香,我就會喜歡你?東施效顰!”
曹云逸緩緩蹲下身,手指扣在面具邊緣,輕輕一掀——“咔。”
面具摘下,露出的竟是謝承淵的臉!
林星瑤瞳孔驟縮,猛地后退,聲音發顫:“你……?!”
謝承淵看著她滿身的傷、潮濕的衣衫,眼底心疼翻涌成海。
他伸手,指尖輕觸她臉上的傷痕,嗓音低啞得不像話:“林姑娘,是我。”
林星瑤怔住,淚水瞬間決堤,猛地撲進他懷里,緊緊抱住他的腰。
“你真的是太子嗎……?”
她哽咽著,肩膀不停顫抖,“我以為,你再也不會來了……”
謝承淵收緊手臂,掌心輕輕撫過她顫抖的脊背,卻忽然側耳。
書房外傳來細碎的腳步聲,現在帶她走,必會驚動守衛。
他閉了閉眼,壓下滿心不甘,貼在她耳邊低語。
“我來晚了……”指腹溫柔擦去她的眼淚。
“但今日還不能帶你走,外面有人守著。”
他從袖中滑出一枚藥丸塞進她手心。
“先吃這個止疼,三日后。”
“我必踏平曹府接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