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,不再相見。”
“呵……”
他低笑一聲,嗓音沙啞得可怕,眼底猩紅翻涌,猛地將信紙攥成一團。
“昨日的親昵算什么?”
“算你林星瑤對我的施舍嗎?”
當謝承淵踏入房中時,屋內已一片狼藉。
木桌碎裂,木屑四散,兩枚玉佩摔在地上,裂痕猙獰,一“霄”一“淵”,皆成殘玉。
謝承霄立在窗邊,手中死死攥著那團被血浸透的告別信。
指節因用力而泛白,鮮血順著掌心滴落,他卻渾然不覺,仿佛所有的知覺都已麻木。
沈千刃站在門外,神色凝重,低聲道。
“殿下,林姑娘她……怕是真的走了。”
謝承淵眸色一沉,還未開口,謝承燁已先一步沖進來,聲音發顫。
“三哥!二哥他剛才把屋子都砸了,您快勸勸他!”
謝承霄忽然冷笑,嗓音低啞如砂礫摩擦。
“謝承淵……你我爭來爭去,斗了這么久,在她眼里。”
他低頭掃過地上的碎玉,語氣里滿是自嘲的譏諷。
“不過如此。”
連一絲留戀都沒有,他謝承霄,活像個天大的笑話。
謝承淵一言不發,上前從謝承霄手中抽走那團信紙,小心翼翼地展開。
信紙染血,字跡被暈開些許,卻仍清晰可辨。
他垂眸讀完,眉頭微蹙,眼底閃過一絲晦暗。
但很快又歸于平靜,仿佛方才那一瞬的情緒波動只是錯覺。
謝承霄盯著他,忽然譏諷一笑,嗓音低啞帶血。
“怎么?三弟就這點反應?她對你,也不過是‘一場夢’罷了,你就不難受?”
謝承淵抬眸,神色冷淡,指尖卻無意識摩挲過信上的血跡,聲音平靜如冰。
“二哥,失控無用。若她真能輕易割舍,你我,又何必自取其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