覺得匪寇一事是阿爹自導自演,對阿爹失去信任,才有了二房后續一系列的禍事。
而她也因救命之恩,僅一面就將穆卿塵放進了心里。
后來,更是不顧五哥的反對,偷偷簽了協議,毅然決然嫁給了他……
謝相容端過藥喝了,此刻她要早做準備,避過眼前災禍,以防前世局面。
她不知道的是,隨著她意識逐漸清晰,不足百里外的福源寺內,一座玉女像由心口蔓延的血紋逐漸消失不見,只一雙眼還緊緊閉著。
“阿容,你醒了,有沒有哪里不舒服?”
一張清朗的面容隨著關切的聲音進了房間。
謝相容收攏思緒,先試探著問,“五哥,你與阿爹的規劃是不是出了馮翊縣往右邊官道走?”
“阿容,你真聰明,你怎么猜到的?”
謝相寒神色震驚,稱贊道:“我與阿爹剛定下,連阿娘都不知道呢。”
謝相容心里酸澀,右邊官道雖顛簸了些,離京都卻更近。
謝相容抓著謝相寒的手臂,鄭重道:“五哥,你不要大驚失色,也不要大喊,我接下來說的話你認真聽。”
“好,五哥絕不喊,你說。”謝相寒面容一正。
“五哥,我是做了一個夢,夢里我們一家四口出了馮翊縣,往右邊的官道而去,結果途中有匪寇埋伏截殺。
“阿爹和你不敵匪寇……我們二房就此遭了災。”謝相容紅了眼。
謝相寒咽了咽口水,猛地咳了一聲,“阿容,那只是夢而已,說出來就不會發生了,你不要被嚇到了。”
謝相容搖頭,那不是夢,是他們二房的墜亡路。
“五哥你想,阿爹是禮部尚書,想拉攏取代他的人不計其數,我們寧可信其有好不好?”謝相容揪住謝相寒,面容急切。
謝相寒見妹妹著急,連忙答應,“好好好,你別急,我這就去告訴阿爹。”
接著一臉鄭重地出了房間。
片刻后,謝相寒折返,“阿容,阿爹說阿娘也不舒服,明日一早咱們走左邊官道回京。”
謝相容舒了口氣,比起官途,阿爹一向更在乎阿娘和他們兄妹四人。
午后,謝相容循著記憶,畫畫改改,畫了弓弩及弩箭樣式。
又拉著謝相寒做了不少弓弩及弩箭,雇了十多個鏢行的武夫,半天時間已過。
翌日清晨,用過早膳,一行人出了城門向左行去。
馬車內,謝二夫人閉眼靠著軟枕,攬著謝相容,有一下沒一下在她背上拍著。
謝相容看著阿娘憔悴的面容,心疼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