喪彪確實皮實,這一點秦小妹原本也是知道的,可沒想到它皮糙肉厚到了這種地步。
幫喪彪清洗上藥后,秦小妹便就著鍋里的熱水開始清理起它帶回的獵物來,也就是那只長相怪異的大鳥。
誰成想,光是剁掉大鳥腳上鋒利的鉤爪就差點兒砍豁了她的菜刀,可想而知這鳥還活著的時候,這一對兇器的殺傷力有多驚人。
梁平和幾個小孩兒一起,在屋外空地的水缸邊清理小鳥雀和野菜。
時不時的還回頭看一眼一臉嚴肅,黑著臉剁鳥的秦小妹,和蹲在她身后耷拉著腦袋,不敢吱聲的喪彪。
它身上好幾處都被剃了毛,上了黃色的藥粉,在它原本黑色的皮毛上顯得尤其突兀,越看越滑稽。
二狗清洗好他們分得的一只鳥,將它和一大捧野山莓一起,放在了秦小妹廚房里。
“大姐,我們找了些山莓給你補眼睛,還有這只鳥,你留著曬干了暴雨季吃吧。”
梁平很大方,給孩子們分了一只大鳥,去了羽毛和內臟剁吧剁吧也能有一碗肉。
雖然這就不錯了,但是和秦小妹手里的“大鵝”比起來,還是遜色不少。
“好好的新鮮肉曬干反倒變少了,還是吃了吧,梁二哥!今天多虧你了,你也留下吃飯吧。”
早在二狗一行人帶著喪彪上山時秦小妹就知道今天大概會有收獲,因此出門干活前她特意泡了把蘑菇,這會兒再洗幾個土豆子,正好下大料做紅燒鳥肉。
原本梁平還想客氣客氣,可他早上出門早,又沒吃飽,剛才回去拿藥粉家里人也還沒做飯,早就餓了。
這不,還沒來得及拒絕肚子就先抗議起來。
“咕嚕嚕嚕~”
“哈哈哈,二哥肚子里也住了只小青蛙。”
孩子們的無情嘲笑多少讓素來瀟灑的梁平有些下不來臺,好在他個性灑脫,撓了撓頭便主動走進廚房里,幫秦小妹燒火。
這就是也要搭伙的意思了,秦小妹笑笑,手里動作不停,利落的砍下大怪鳥的一只大腿。
人多肉少,一只鳥雀肯定是不夠吃的,她將大鳥的腿卸下來,又切了一大碗肉,混在一起下鍋煸炒紅燒。
沒一會兒,山坡上的小屋里就飄出了一陣陣誘人的肉香。
趁著燉肉的空檔,秦小妹把大鳥簡單腌制后吊起來,掛在房梁下等待風干。
這肉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樣,留著些也好,等兄弟李樹回來嘗嘗鮮。
“吃飯了!記得洗手啊,一人先喝一碗豆漿,喪彪!把你那狗嘴支遠點兒!你的病號餐在后頭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