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手的人不僅力氣很大,而且極有準頭,肯定不是二狗那幫半大小孩兒能做到的。
只可惜喪彪說不來人話,光哼哼秦小妹也聽不懂,索性它能帶這么大一坨野味兒回來終歸是好事。
秦小妹嘆了口氣,拖著疲憊的身體認命的站了起來。
“等著吧,我熬點兒艾草水給你洗洗,也不知道這鳥身上帶不帶病,給別給你感染了。”
鄉(xiāng)下地方人都缺醫(yī)少藥,更別說動物了,秦小妹不敢大意,生怕沒病再拖出毛病來,立刻抓了一大包干艾草準備煮一鍋湯,給喪彪洗一洗傷口,消消毒。
正忙活著吶,梁平帶著孩子們也回來了。
“喪彪!你果然回來了,哎呀都擔心死我們了,快!快讓我看看你的傷!”二狗一見喪彪好端端的坐在廚房門口,頓時就好像看見了親人似的,幾個大跨步跑了過來。
湊近了他才看清喪彪現(xiàn)在的狼狽模樣,身上全是血,毛都被血打濕了,給二狗心疼的齜牙咧嘴,差點兒沒抱著狗脖子痛哭一場。
其他人也都陸陸續(xù)續(xù)跑了過來,小妮兒最懂事,主動找到秦小妹告訴了她幾人上山以后遇到的事情,最后還和她說了對不起。
“姐姐,你不要怪喪彪,它是怕那東西叨我們才沖上去打架的!要不是我們一點兒用也沒有,它···它也不會。”
村里的狗受傷了也沒有獸醫(yī)給看,基本上只能聽天由命,最多熬個三五兩天的也就死了,孩子們估計是怕秦小妹放棄喪彪,就差跪下來求她了。
“大姐!不行讓我背喪彪上公社去瞧瞧吧!我···我這些年夏天上山撿野雞蛋、冬天撿柴火,也換了些錢,我一定會對喪彪負責到底的!”
“俺也去!俺倆換著背,俺沒錢但是有力氣!”
幾個小孩兒自己嚇自己,都快把自己嚇死了,整的秦小妹都不知道該說什么。
還是梁平靠譜,他大著膽子上前薅開狗毛仔細檢查片刻,松了口氣。
“行啦行啦,那鳥估計上點兒年紀了,鳥嘴兒都鈍了,大黑沒事兒,它身上的血大都是鳥的,傷口也不深,一會兒我回去拿點兒藥粉過來,就能治好。”
他家以前是養(yǎng)馬的,后來大家不坐馬車上公社了就又開始給大隊上養(yǎng)牛,牲口的病多少會看點兒,家里消炎止血的藥粉還真有。
一聽喪彪有救了,二狗抬手一抹眼淚,總算露出了點兒笑模樣來,只是仍抱著喪彪心啊肝兒啊肉的,不肯撒手。
果然虛驚一場才是人世間最美好的事。
煮好了艾草湯,秦小妹端著盆兒小妮兒乖巧的跟在她身上拿著帕子,二人把東西準備好,才叫人將喪彪按住,給它仔仔細細擦洗了一遍傷口。
梁平也沒有說大話,他從家里帶來的藥粉效果很好,秦小妹給狗抹之前湊近鼻子聞了聞,聞到了一股很濃的中藥味。
這玩意兒可是好東西,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再用上,剩下的半包藥她也沒舍得扔,卷吧卷吧塞在了柴房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