鑄錢監關停,除了剩下幾個鎮兵看守之外,其他所有官吏休沐。
安排人處理亡者后事,隊伍立刻出發返回莊園。
匆忙收拾一番,睿王帶上了小女兒。
許是未雨綢繆,其他子孫皆不在白鹿州,就留下了個小小開心果在身邊。
哦,還有五皇子,也稍上了。
前前后后花了一個時辰,一行浩浩蕩蕩入主州衙。
刺史得到報信匆匆而來,遠遠見著睿王帶上了小女兒,心里頭咯噔一下。
“王爺,殿下,你們呢這是……”
“里面談。”
睿王的表情看不出什么門道,好似一貫得風輕云淡,但瞧這架勢怎么都不像無事發生。
嚴文遠提著心在前方引路,過儀門入正廳。
陶統領帶著王爺小女、蒙統領帶著五皇子,徑直去后堂內宅安置。
秦昭瓊姐倆、睿王端坐,兩位璇璣衛分站左右。
嚴文遠立于堂下,像是待審的犯人。
秦昭玥上半身往后仰著,用鼻孔看人,“別賣呆了,說說吧。”
語氣之輕蔑,氣勢之囂張……
嚴文遠攥緊了拳頭,面上不動聲色,“我不明白六殿下在說……”
嘭!話還沒說完,秦昭玥猛得拍了扶手,
“呔!事到如今還敢負隅頑抗,我看是你是腦袋不想要了。
坦白從寬、抗拒從嚴,我們都已經知道了。
給你最后一次機會,速速講明!”
嚴文遠額角青筋直跳,深深一拜,
“下官實在不知道啊,還請殿下言明,文遠必知無不言、言無不盡!”
秦昭玥撇了撇嘴,又恢復成了懶散模樣。
“行,算你老小子嘴硬。記住了,誰來都說不知道。”
嚴文遠:?
這拙劣的拷問技巧,他嘴硬什么了?
秦昭瓊輕咳一聲,把事情挑明。
簡而言之一句話:你這個人,朝廷保了。
嚴文遠緩緩吐出一口濁氣,神色不算意外,從見到睿王帶著小女兒同行就已經大致猜到。
曾經預想過很多次,自己會是個什么樣的結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