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十三年過去,人老頭兒說話不管用了,你說咋整。
陛下當年能把這種事兒交給他去辦,信任是一方面,最重要的應該還是因為能力,“睿”這個封號就能看出端倪。
結果他先到的,還干不過一個小年輕?
tui!誰信吶。
睿王的意思很明確了:動嚴文遠就不能動他了喔。
難就難在這兒了,怎么動。
人家差事辦得那叫一個漂亮,看看把白鹿州治理的,五十年不遇的洪災,愣是沒讓朝廷操一點心。
過往的功績就更別提了,功勞赫赫,若是放到明面上擢個六司司正估計沒問題。
飛鳥盡良弓藏、狡兔死走狗烹,處理這樣的人,讓陰影下為大乾賣命的人怎么想?
顯而易見,至少隱蟄知道劣幣案的內情。
不說別的,會不會影響到璇璣衛(wèi),生出兔死狐悲之患?
秦昭玥抬首環(huán)顧,清了清嗓子,“我說幾句建議,聽不聽的還要長姐自己拿主意。
第一,白鹿州受災情影響、水路不通,鑄造劣幣暫停;
第二,不存在什么鑄造劣幣,從來就不存在;
第三,王爺和長姐暫居州衙,力挺刺史嚴文遠;
第四,嚴文遠媳婦兒有沒有誥命,沒有就給,他兒女多加封賞;
第五,既然他有經(jīng)天緯地之能,斷了劣幣之后想辦法弄錢維持白鹿州胥吏運轉;
第六,睿王監(jiān)管鑄錢監(jiān)多年有功,授實封,封地白鹿縣。”
“誒!”話音剛落,睿王蹭的一下彈了起來,“不行!”
“那就先弄死你。”
睿王默默坐了回去,抱起膀子吹胡子瞪眼。
秦昭玥這番話多有矛盾之處,又是停造又是從不存在,還在州縣之地授實封,那到底聽誰的?
但場間眾人很快就領會了她的意思,說白了還是丟手,讓他們自己解決。
封賞了有功之臣,這事兒挑不出毛病吧。
至于實封,不是身份賞賜的問題,而是其后所代表陛下的意思。
總不能任由那刺史一家獨大,王爺該拿起本來的責任,至少要鉗制他的發(fā)展。
至于眼下,無非就是個“拖”字訣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