賑災之后,怕是不會如之前那樣完全不受重視,說不得會招來誰的眼線。
趙橫江沒想到六殿下回府立刻就要將他們送走。
在鳳京待了月余,雖沒有離開過公主府,但京中百姓對政事都能侃侃而談,何況是此處了。
在刻意討好之下,已經從下人口中得到了很多情報。
他判斷,六公主府是如今最好的藏身之所。
天潢貴胄、公主之尊,與大殿下關系匪淺,本身又不受朝廷百官重視。
既能保證安全,又保留了伸冤的希望。
他如今還是罪臣之身,不過是因為牽扯私鑄案被留下,日日夜夜想要稟明真相以脫罪。
所以剛剛才會急切開口表明自己的價值,沒想到卻被棄之如敝履?
好歹曾是驃騎副將,輕騎作戰是看家本領,領兵過萬也時常有之。
趙橫江不相信六公主還能從哪里覓得他這等武將追隨。
若是愿意出面去了他的奴籍,收歸麾下也是份不俗的助力。
碎墨已經來到面前,伸手請人離開。
趙橫江怔愣間匆忙開口,“殿下,罪臣愿效犬馬之勞啊殿下!”
秦昭玥聽到這個揮手更快樂,渾像驅趕惱人的蒼蠅,“愣著干什么,趕緊送走!”
碎墨聽出了她的不耐,鼓動真氣,眼神帶上了幾分威壓。
江明鳶自有驕傲,她的立場與趙橫江父子完全不同,見狀只是拱了拱手。
無論如何,此行能夠脫險,多多少少也仰仗這位六殿下。
既然她不想牽扯其中,自己也沒有恩將仇報的必要。
趙橫江還待再勸,卻已經被碎墨逼了出去。
他本來就是被廢去修為重新修煉,六品境已經是極限,哪里是碎墨的對手。
就這樣,三人被送到了后門,那是雜役出門采買的通道。
門外已經停了一輛馬車,不是公主日常出行所用,外表平平無奇,并無公主府的標識。
碎墨親自駕車,直奔蘇全的私宅而去。
正廳之中,秦昭玥大手一揮,開宴!
今夜是慶功宴,不是慶祝取得了多大的功勞,而是安全回到鳳京。
雖說后半程過得還算舒坦,但秦昭玥可不想再領什么差事。
今日在御前,她的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明白。
一想到日后能過上夜夜笙歌的紈绔日子,就止不住得開心。
“都別客氣,大口喝酒大口吃肉,給平安烤頭乳豬,讓他敞開了吃到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