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墨領著十二人的墨組站在一邊,大部人臉上還戴著些茫然。
兩個大丫鬟是一頭,清風、細雨和平安是一頭,最后還有三人。
兩男一女,站在靠近殿門的位置,最是疏離。
秦昭玥瞧著眼生,便問了一句。
“殿下,您忘了,這是赤巖縣跟來的侍從。”
嗨!秦昭玥一拍大腿,想起來了。
這就是礦上那對父子,還有那女捕快。
當時形勢未定,這三位又是涉及私鑄鐵器的證人,和桃夭先一步返回京城。
“不是,還留給我府上干什么?”
桃夭湊到近前小聲回稟,“殿下,當時奴婢給宮里遞了消息。
蘇公公派了他干兒子跑了一趟,就問了話,之后也沒領走。
說是皇宮里頭復雜,反而是在咱們府上更安全些。”
秦昭玥撇了撇嘴,就這種麻煩還留在府上干什么,等著過年嗎?
“你們身上有銀子嗎?”
三人表情訕訕。
趙橫江父子是礦工,哪有什么銀子。
而女捕快江明鳶假死了一回,是隱蟄從亂葬崗挖出來的。
別說金銀細軟了,連釵環都被那管家摸了去,同樣身無分文。
“殿下,”江明鳶往前踏出一步,雙手抱拳,“我是捕快,擅查案追蹤。”
趙橫江立刻跟上,“趙某擅長御馬作戰,也會練兵。”
趙青山:……
他呢?他怎么辦。
父親出事之前他就是個紈绔,文不成武不就,啥也不會啊。
如今就有個堪堪六品的修為,但是望著廳中眾多的“婢女”,他這點修為夠干什么的?
還沒想到怎么開口,就見上首的秦昭玥已經沉了臉色。
不說還好,她府上藏個會領兵作戰的叫怎么回事兒?
本來還想著說他們有錢就自己賃個宅子,反正別跟自己府上有牽扯就行,眼下更是留不得了。
“碎墨,你去安排。從后門送走,就送到蘇全那老太監的私宅,不必多說。”
“是!”
碎墨想都不想便答應下來,她知曉殿下的心思,最怕沾染上麻煩。
賑災之后,怕是不會如之前那樣完全不受重視,說不得會招來誰的眼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