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有,”趙青山說得篤定,“當時黑燈瞎火的、又下著大雨,肯定沒瞧見。”
“那就好,那就好……”
齊鎮遠狠狠松了口氣,扶著床沿坐下,一副驚嚇后怕的模樣,“這可是村里上百口子老少爺們的姓名吶。”
“我知道,”趙青山渾像個知錯的孩子,仿佛下定決心一般咬牙許諾,“我再也不去了。”
齊鎮遠點了點頭,“這還像句話,不過青山,你入城去到底想做什么?”
趙青山心里咯噔一下,終歸還是提到了這個問題。
他預想過這一點,特意在腦海中演練過。
經過一番“思想掙扎”,還是吐露了實情:
“父親曾經告訴我,若是出了什么意外,走投無路時可以向縣衙捕快江明鳶求救。”
“找到她了?”
“沒有,還沒接近縣衙就被發現了。”
這話不假,他爹大概是存了燈下黑的心思,藏匿密檔的位置距離縣衙不遠,他最初前行的方向跟這個對得上。
“哎,不提這個了,沒被發現就好,以后再也不要冒險了。”
“齊叔放心……我省得。”
再三勸誡之后,兩人各自歇下。
隔著一道薄薄的竹墻,趙青山輾轉反側,不知是否成功混了過去。
凝神去聽,不多時便聽見隔壁傳來的鼾聲,像是已經熟睡。
齊叔的名字在第二檔,只是疑似并非確定,父親會不會搞錯了?
懷揣著濃重的懷疑,不知過了多久才睡去。
這一夜許多人都沒睡好,不過秦昭玥還是一如既往得安睡。
她婢女多,面上輪值的時候里間一個、外間一個,暗處更是有半組的青鸞衛守著。
不用小夜燈也睡得踏實,何況還有雨聲的加持。
因為半夜強制開機,秦昭玥到午初才醒,簡單梳洗之后,帶上預先讓廚下準備的膳食,出發向礦場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