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完又想到羅家那個穿著紫衣的男人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古怪,思索片刻回家叫來雪生,讓雪生去暗中打探一番紫衣男人的來歷。
羅家是大族,嫡系也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家子,而是又要細分數房,這四人別看年齡相差不大,可沒準輩分上天差地別。
“給阿尋添妝的鋪子買了?”
今日天晴,積了一冬的殘雪全融,細看下還能看到花圃中有些地方冒出一星兩點的綠芽。
常金花趁著天氣好在院里活動筋骨,碰到孟晚回來便問了一句。
“買了,二重城實在是可遇不可求,好在順天府附近的鋪子和宅子都買下來了,明日我便叫葉哥兒親自送到葛家去。”孟晚說完接過枝繁遞過來的茶水飲了半杯,走了半天的路早就又渴又累了。
常金花拎著鋤頭翻地,比孟晚少穿了一件褂子額頭還冒了細汗,“小辭和阿尋都是好孩子,想來也不講究什么二重城還是三重城的。你和大郎成親的時候家里正緊俏,收上來的禮錢還沒有辦宴席花的銀錢一半多,若是放到眼下,娘也能給你添妝多好。”
她話語中帶著些許遺憾,若是如今沒錢就算了,日子過得越好,看別人成婚時的排場便覺得愧對孟晚。
“也就是一個儀式,簡版還省心些。”孟晚才不羨慕八抬大轎、十里紅妝的嫁人,心里甚至慶幸那時候辦得簡樸,他都不能想象羅霽寧成婚的時候會有多尷尬,對方有多難受,他成親若是那般繁瑣,也只會一樣難受。
當初被宋亭舟用牛車給接回來,極好極好!
常金花也想到了宋亭舟,問了孟晚一句,“大郎什么時候能回來?可能趕得上小辭的婚事?”
孟晚也叫人拿了把鋤頭來陪常金花一起翻地,他估摸了一下日子,邊揮動鋤頭邊說:“后天開始會試,九天后會試結束,考官約莫要在貢院逗留半月,等閱卷、定榜……頂多下月初夫君便能回家了,能趕得上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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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金花松了松心,“那就好,這么大的日子,咱們家人口本就簡單,大郎若是不在,還當咱們家不拿小辭當自己孩子。”
她雖然冷面,但人情世故向來謹慎通透,從前有些地方孟晚還會向她學習。
“咱們這邊的親朋好友也不少,等會試結束我便叫人發喜帖了。”孟晚沒翻多少便沒了耐性,攛弄常金花跟他一起離開,“娘,咱別翻地了,我肚子早都餓了,你給我下碗米粉吃唄?我想吃你做的。”
常金花怎么會不答應,她將鋤頭豎立到墻角,拍了拍褲腿處的泥土,“娘給你做去,要什么鹵的?”
孟晚嘴巴里好聽的話一套一套的,“只要是娘做的,什么鹵子我都喜歡,娘給我做什么我就愛吃什么!”
——
新帝去年登基之后,當年的年號仍是按照先帝在世的年號,打從今年過年起,便開始由先帝的齊盛——變為新帝定奪的宣正。
宣正元年,二月十五,會試照常例進行。
雖然家里沒有學子要去科考,可孟晚當天早上還是早早就醒了。他披散著一頭長及腰身的墨發,坐在床榻上聽巷子里傳來的梆子聲,外面疏星映窗,圓月冷淡的清輝透過潔白的窗紙漫灑在他身上,柔和了孟晚模糊的臉頰。
他迷迷蒙蒙地想到宋亭舟不是去考試,而是去做考官的,忽而有一頭倒在了床鋪上,再起身天光已經大亮,今年會試的第一天也開始了。
探查幾天羅家人行蹤的雪生在對方奔赴貢院考場后回來稟告,“夫郎,查到了一點羅家四人的底細,我又去驛站往臨安驛站那邊也送了信,想必最遲一月也能收到消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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