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有據(jù)郎中說能吊命,花費他八十兩銀子的五十年年份的人參,總之只要孟晚能想到的東西,他都給宋亭舟帶上了。
還有些東西,他弄不到手,也托聶知遙幫他搞到了。
八月初一,宋家的馬車在昌平府南門等候,孟晚和宋亭舟坐在自家馬車?yán)铩?/p>
“這個你貼身帶好,到了奉天府也仔細(xì)放著。”
孟晚將一個細(xì)長形狀的布包交給宋亭舟。
宋亭舟伸手接過觸感堅硬冰冷,不免訝異道:“哪兒來的?”
孟晚主動坐進他懷里,被他雙手圈住才滿意,“托聶四公子弄來的,一共兩把,給雪生也備了一把。”
包裹里頭是短劍,內(nèi)部鐵質(zhì)外層貼鋼。
這東西是被朝廷嚴(yán)格管制的,按理說平民也能用,但申請步驟麻煩,尺寸上也不能超過三尺長,若被用于私斗還會被抓起來嚴(yán)懲,所以一般老百姓就是在路上看到,也不敢撿回家。
但宋亭舟做為仕階級是可以持劍的,有些文士還就愛收藏好劍,當(dāng)作風(fēng)雅之事,孟晚想辦法弄來也是以防萬一。
“車廂里我放了藥品,服用方式和療效我都寫在紙上,短劍你也放車廂里,晚上露宿就放在手邊。上頭的箱子里有水囊,死面餅子,還有好存放的糕點。”
孟晚在他懷里一一交代著事,冷不丁看到張放大的俊臉俯下身來。
被宋亭舟抱著吻了一陣,孟晚鎮(zhèn)定了好幾天的情緒突然有點崩,他緊緊摟著宋亭舟脖子問:“祝家的馬車是不是還沒來?要不我還是跟你去吧。”
宋亭舟失笑,“奉天離昌平不遠(yuǎn),十日的路程罷了,祝家又請了鏢局護送,我到了之后立即往家里寄家書,莫要憂心了。”
雪生在外頭喊:“郎君,祝家的車隊過來了。”
孟晚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同宋亭舟下了車,雪生將他家車上的東西,大部分都搬到祝家專門放物資的馬車上。
孟晚同祝澤寧和吳昭遠(yuǎn)見了禮,“路上還請兩位多多照拂。”
兩人回禮,“嫂子弟夫客氣了。”
眼見著眾人要啟程離開,孟晚又匆匆囑咐雪生一遍,“到了奉天府,一定要寸步不離的跟著郎君,自己也要警覺些,寧可將他人想的壞些,也莫要多什么無用的善心。切記,一切以郎君安危為主。”
雪生鄭重的點頭,“我記得了夫郎。”便駕上馬車揚鞭而去。
頭次要和宋亭舟分開這么久,孟晚心里空落落的,他猛地回過頭去,不去看身后漸遠(yuǎn)的馬車。
家里一下子少了兩個人,愈發(fā)冷清起來,常金花還好,經(jīng)歷過幾次宋亭舟遠(yuǎn)行,已經(jīng)習(xí)慣了。
她還怕孟晚不適應(yīng),勸他出去看戲聽書。
晚上三人都沒心思吃喝,干脆煮了鍋粥,切了兩碗咸菜湊合了一頓。
常金花問:“明天鋪子開張人肯定多,家里要不要再招個人洗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