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萬八千年之前,就是那個人,叫我肉身隕滅,嬰靈大損……他叫周子休。”
盛年怔然:“就是他,與你同歸于盡么?”
“同歸于盡?呵呵,他配嗎!?”
老謝的語氣之中有些輕蔑:“當年死戰,我好歹還保留了一縷神魂,他是真正的魂飛魄散……”
“此人,許是他的傳人罷。”
“哼,可惜他看不到,否則我要叫他親眼見見自己的傳承斷絕。”
盛年沉吟著,余光瞄了一眼宋宴。
心中回答道:“行。”
除去他們幾人,一樓中的許多修士自成一派,互相暗中觀察,冷眼旁觀。
尤其是面對那幾個裝束奇異的修士,更是劍拔弩張。
其中一個少年冷冷地環顧著四周,忽而聽聞幾句修士對他們的品頭論足,便氣血上涌,就要起身動手。
“阿云。”
那女子戴著面紗,拉住了少年,搖了搖頭。
“可莫要忘記了我等是來此做什么的,邊陲蠻夷之地,便讓他們犬吠去吧。”
一旁的男修身形高大修長,聞言也點了點頭:“阿云,你姐說的對,稍安勿躁。”
鄔云皺了皺眉,冷冷望向衛志:“用得著你來教訓我?”
說罷,別過頭去,閉目養神。
衛志的神色有些尷尬。
鄔彩蝶略帶歉意地望向衛志:“衛兄,阿云年少不懂事,你不要同他一般見識。”
“無礙,我等千里迢迢,從趙國而來,阿云想必也是累了。”
幾人正說著話,忽然察覺到四周窸窸窣窣,修士的動作和言語聲音大了起來。
宋宴睜開眼,盛年拿起了手中的傳訊符,揚了揚。
“準備走了。”
與此同時,樓中的一眾修士也聞風而動。
紛紛離席,走出閣樓,化作遁光,朝那處山崖的附近飛去。
宋宴和盛年卻并未著急,幾乎是最后離開飲仙水榭的修士。
他們慢悠悠地穿過水榭,如同飯后閑庭信步,全然沒有去管顧那山崖方向升騰起的異動。
“烏泱泱一窩蜂擠去,也不知有幾個人能進得了那遺跡。”
盛年笑了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