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般行徑是想干什么,誰都能猜到。
在場無人回話,一時間安靜的嚇人。
馮辛宏抬眼揚唇:“江大人以為,這法子如何?”
江朝淵大袖卷纏在膝上,遮住了原本落在外間的手,面上眼簾情垂了垂,再開口時,聲音疏淡:“王爺大業要緊。”
馮辛宏目不轉睛看著他:“那就勞煩江大人了。”
江朝淵袖袍之下,膝上衣料生了些許褶皺:“為了王爺,應當的。”
……
馮辛宏帶著人離開之后,陳錢就忍不住急聲道:“大人,您真要照著馮辛宏說的做?”
“那應鐘雖是逆賊,可人都已經死了,再這般對他尸骨,逼不逼得出肅安公府那些人屬下不知道,但咱們靖鉞司和大人的名聲可就全完了。”
江朝淵眉目平靜:“逆臣走狗,有何名聲可言。”
“大人!”
陳錢聲音大了些,“咱們是投奔了陳王,可識時務者為俊杰,說到底不過是各有選擇,陳王若能登基又有誰能置喙?”
“可是朝著應鐘尸骨下手卻不一樣,大人本就背負惡名,如今再做這般事,往后陳王萬一得勢,為保名聲過河拆橋……”
第13章表忠心
“那也是之后的事,眼下若不表忠心,不等過河,這橋就先塌了。”
江朝淵目光掃過一旁的吳德貴,
“我們本就是半路投誠,陳王又心胸不廣,若是引他猜忌,哪怕是無心之失他也會寧殺錯不放過。”
攔了想要說話的陳錢,江朝淵說道:
“行了,不用說了,此事已定,龔昂,你去辦吧。”
龔昂低頭:“是,大人。”
……
吳德貴被今日發生的事情驚的后脊發涼,江朝淵看他那一眼更是讓他心口惴惴。
腳跟發軟,強撐著笑臉從別院離開回了府中之后,等入了自己院子,吳德貴就再也撐不住,一屁股癱坐在凳子上。
“老爺這是怎么了,出什么事了?”吳夫人瞧他模樣連忙上前扶他。
吳德貴嘴唇顫顫,他后悔了……
當日靖鉞司剛入城時,他本可以不摻合這些事情。
他不過是個小小縣令,只要當不知詳情“奉命”行事便好,就算將來旁的人找來他也只一句不知便能推過,可他卻為著陳王勢大,想要搏一搏前程,結果主動一頭撞了進去。
吳夫人沒聽清楚他口中嘟囔什么,倒了杯水給他:“你這臉色這么難看,可是那幾位京中的貴人又為難你了?”
“他們這些人可當真是不講道理,你當初也是受那位藺大人的吩咐,這才照顧雁娘子幾分,那孟家姐弟不過是來投奔的遠房親戚,一個病秧子,另外個瞧著柔柔弱弱的,怎就能跟什么逆賊有關系了。”
她將水遞到吳德貴手里,輕嘆了聲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