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發(fā)
大雨滂沱起來,落在房檐上仿佛要將其砸穿。
街上的血水被沖的四處流淌,有人撐傘站在應(yīng)鐘尸體旁邊,似是垂頭看著什么。
龔昂被雨砸的臉蒼白:“是屬下的錯,這幾日應(yīng)鐘一直乖順,更未曾有過逃離的舉止,屬下也沒料到他會突然動手傷人,是屬下大意才會釀成大禍,還請大人責罰。”
“他這一刀自心口穿過,早存了死志。”
這世上萬般諸法,攔不住尋死之人。
江朝淵低頭看著尸體:“只是,為何是今日。”
龔昂疑惑:“大人?”
江朝淵淡聲道:“應(yīng)鐘被抓已有半月,若想死,早死了。
似有驚雷炸響,龔昂變了臉色。
他們抓住應(yīng)鐘已有好些日子,此人骨頭極硬,用遍了極刑才讓他開了口,說和接應(yīng)之人約好,在奉陵城中的裕豐齋匯合。
他們暗中進城,在這裕豐齋里布好漁網(wǎng),接連五日都沒出事。
龔昂以為應(yīng)鐘已經(jīng)沒了逆骨,順服了如今處境,所以今日才會猝不及防之下,叫他抓住機會逃了出去。
可是應(yīng)鐘一意奔逃尚還好說,亦或是借著逃離支應(yīng)什么人。
但他鬧出這么大的動靜,卻只是為了自盡?
江朝淵傘邊傾斜,露出清雋疏漠的臉來:“先去裕豐齋看看。”
……
今日鬧出這么大的亂子,靖鉞司的人動手之后,
病發(fā)
“小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,小人只是幫孟小娘子說了一聲要跟掌柜的清賬的事。掌柜的,掌柜的你說一聲啊,我真的什么都沒做過。”
羅掌柜也是慌了神:“江大人,孫三味十二歲的時候就來了裕豐齋,在這里干了快八年了,我對他也是知根知底,他絕對沒那膽子做這種事情的,況且也的確是孟小娘子來清賬的。”
江朝淵淡道:“孟小娘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