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時安抬起頭來,回應道:“我的皇帝他并非冷酷無情,他心里裝的是天下萬方。倘若我無父無母,是從石頭里蹦出來的,他也會毫不保留的信任我呀。”
“……”
說到這里康遜才意識到,自己又沒有說贏。
他之所以會信任宋時安,是因為他的家族在南國,他再強大,也沒有宗族勢力支撐。
他想說,
你跟別人不一樣。
我跟別人也不一樣。
就算你不是孑然一身的大虞人,我也會真摯待你。
可是,這樣的假設如何能做呢?
“那身為王,都是孤獨的嗎?”康遜唏噓道。
“我不是王,不也孤獨嗎?”宋時安安慰。
兩個人再次相視一笑,繼續喝酒。
很多東西都是假的,都摻雜了復雜的政治。
可有一樣東西,它絕對真。
那就是這十來天,康遜的每一頓飯都是讓宋時安共食。
可以說,每一天都在陪他。
無關尊重,無關討好,無關收服人心,純粹就是酒蒙……啊不,純粹就是愛和自己玩。
這其中理由,也再簡單不過了。
一個庸弱的小國君主,哪有真朋友?
想要與人交心,可到處都是不能碰的滑梯jpg。
唯有這個外國使臣,他們沒有利益沖突。
就在此傷感時刻,八百里加急進了宮。
在高臺之下的騎兵大聲稟報:“大王,虞國皇帝密信!”
兩個人同步一怔,屏氣凝神。
緊接著,太監將信送到了樓閣之上。
燕王擺了擺手,兩名深溝性感侍女也就此退下。
此刻,只剩下他們。
燕王當著宋時安的面拆開了信,平和的看著。
良久后,他嘆了一口氣。
接著將信遞與宋時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