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龜太郎重返角斗場,連勝的數字便像漲潮的海水般往上躥。
五百零五場那天,對手是條修煉了八百年的電鰻精,能在水里引動雷霆。
可龜太郎連衣角都沒濕,只在對方噴吐電光的瞬間探出手,指尖凝著的玄氣如同一把無形的鉗子,精準掐住了它放電的逆鱗,輕輕一捏便讓那精怪疼得昏死過去。
五百一十場遇上的是頭穿山甲妖,縮成鐵球滾過來時,能撞碎三尺厚的巖壁。
龜太郎站在原地沒動,等那鐵球滾到腳邊,掌緣貼著球面輕輕一旋,竟用巧勁讓鐵球打著轉飛了出去,撞在看臺的石柱上,把那妖精震得口吐鮮血,殼上裂開好幾道縫。
到了五百二十場,角斗場的主事特意請來了號稱“銅頭鐵臂”的犀牛怪。
那怪物身高三丈,腦袋比石碾子還硬,上場時直接用頭撞塌了半面墻。
可龜太郎只是側身避開第一撞,趁它轉身的空檔欺近身,手肘在它后頸“大椎穴”上輕輕一磕,那能撞碎山石的犀牛怪便直挺挺地倒了,喉嚨里發出嗬嗬的哀鳴,連抬頭的力氣都沒了。
一場場干凈利落的勝利,像投入油鍋里的火星,瞬間點燃了整個萬妖窟。
賭臺前,眾妖擠破了頭,押注龜太郎勝的籌碼堆成了小山,連莊家都開始偷偷提高賠率,卻還是擋不住瘋漲的賭資。
看臺上更是場場爆滿,有妖為了搶個好位置,半夜就來排隊,連帶著周邊賣烤肉、釀妖酒的攤販都賺得盆滿缽滿。
每當龜太郎的身影出現在入口,看臺上便會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歡呼,“龜三爺”三個字此起彼伏。
沒人知道,這喧囂背后,龜太郎正借著每一場戰斗打磨自己的道。
與電鰻精交手時,他試著用“開靈”的道韻去感知對方體內電流的流動,指尖的玄氣便如長了眼睛般鎖住逆鱗;
對付穿山甲妖的鐵球時,他以“啟智”推演對方滾動的軌跡,那記巧勁恰好切在力量轉換的節點;
磕倒犀牛怪的瞬間,他將“蛻變”的道韻凝在肘尖,看似輕描淡寫的一擊,實則蘊含著從龜甲硬度轉化來的穿透力。
識海里,那枚“萬物驚”的符文愈發凝實。
符文上的紋路也愈發清晰,仿佛有無數生靈在其中生滅、演化。
而在符文的角落,那枚代表“鼎革”的符文虛影,正悄然變化。
每當龜太郎看到角斗場角落堆著的敗者尸體被雜役拖走,聽著臺下眾妖為血腥場面發出的獰笑,或是夜里返回住處時,撞見下城的小妖們蜷縮在破廟里啃著發霉的草根。
那虛影便會輕輕震顫,像是有什么東西要從里面破殼而出。
尤其是某次戰斗結束后,龜太郎聽見兩個雜役在后臺嘀咕,說血鯊幫的裂齒為了湊角斗場的賭注,又把下城幾個小家族的妖精抓去當奴隸賣了。
那一刻,“鼎革”符文虛影上竟泛起一絲赤紅的光,像是被怒火點燃的火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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