聲音在凹槽內回蕩了一下,傳了出去。
胡彪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,眼神中的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!
在這敵情未明的區域,任何一絲不該有的聲響,都可能將全隊拖入萬劫不復的深淵!
李狗子嚇得渾身發抖,幾乎要癱軟下去。
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,李默動了。
他沒有去看李狗子,也沒有等待胡彪的命令。
他的身體如同蓄勢待發的獵豹,猛地向前竄出幾步,貼近凹槽的出口邊緣,整個人的氣息瞬間收斂到極致,化作了一塊沒有生命的巖石。
他的耳朵微微顫動,目光如同最精密的雷達,迅速掃視著凹槽外的開闊地、對面的崖壁、以及天空。
時間一秒一秒地流逝,每一秒都如同一年般漫長。
胡彪死死攥緊了拳頭,指甲幾乎嵌進肉里。
石頭等人連大氣都不敢喘,心臟跳到了嗓子眼。
風中只有鬼哭峽永恒的嗚咽。
片刻之后,李默緩緩收回目光,對著身后緊張萬分的胡彪,極其輕微地搖了搖頭。
沒有異常。
至少,目視和可聞范圍內,沒有因那聲脆響而引發的騷動。
所有人懸到嗓子眼的心,才猛地落回一半,但后背都已被冷汗浸濕。
胡彪狠狠地瞪了面如死灰的李狗子一眼,那眼神冰冷刺骨,但終究沒有立刻發作。
他打了個繼續前進的手勢。
隊伍再次沉默地移動,但氣氛比之前更加凝滯,仿佛一塊巨石壓在每個人的心頭。
李狗子失魂落魄地跟在最后,他知道,自己剛才差點害死了所有人。
而經此一事,再無人對李默那“過分”謹慎和專業的行軍方式抱有絲毫異議。
甚至,一種隱隱的、連他們自己都未曾清晰意識到的依賴感,開始在這些老兵心中萌芽。
穿過凹槽,前方依舊是望不到盡頭的戈壁與峽谷。
李默走出凹槽的瞬間,腳步幾不可察地微微一頓,眼角的余光似乎再次捕捉到,在極遠處,與他們行進方向平行的某座山梁上,有那么一絲微乎其微的、不同于巖石本身的反光,一閃而逝。
這一次,他看得更真切了些。
那不是錯覺。
真的有“東西”,在遠遠地跟著他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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