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次,祝融夫人都覺得自己,
和孟獲二人已經用盡了南疆人智慧與勇力。
瀘水邊的埋伏,自以為天衣無縫,卻被對方提前知曉,反遭水淹。
西洱河畔的木鹿大王,能驅虎豹豺狼,何等威風。
漢軍卻弄出些噴火的木頭巨獸。
野獸怕火,頃刻潰散。
還有那烏戈國的藤甲兵,刀槍不入,堪稱無敵,結果呢?
一把大火,燒得干干凈凈。
她想起自己賴以成名的飛刀。
在趙云,、魏延那些漢將面前竟難以奏效。
想起孟獲從各處請來的援兵,想出的奇計。
在諸葛亮面前,都像是孩童的把戲。
南疆的路難道錯了嗎?
她個人的價值也在這連續的挫敗中搖搖欲墜。
她是祝融夫人,是南疆最勇猛的女將。
是孟獲最信賴的臂膀,是族人心中的支柱。
可如今這份勇武和領導力。
帶來的卻是一次次被擒,一次次讓族人失望。
讓南疆蒙羞。
她第一次開始懷疑,自己一直以來堅信的力量。
究竟是不是真正的力量?
除了戰斗和破壞,自己還能做什么?
還能為這片土地和族人帶來什么?
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虛弱和迷茫。
她靠在火塘邊冰冷的石壁上眼皮越來越重。
意識漸漸模糊,沉入了無邊的黑暗。
不知過了多久,她感覺自己并沒有睡著。
而是行走在一條灼熱而黑暗的通道里。
腳下是滾燙的巖石,四周彌漫著硫磺的氣息。
前方卻有隱隱的紅光透出。
她沒有害怕反而有種奇異的親切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