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糖憂……蘇前輩……源庭……大家……還好嗎?
這個名為“大荒”的世界,又會帶給他怎樣的際遇?
夢涵(此刻他僅存“夢涵”這個自我認知的碎片)躺在簡陋的木榻上,望著屋頂原木的紋路,巨大的茫然和虛弱感如同冰冷的藤蔓纏繞著心臟。
大荒?大夏歷?這些詞匯對他而言,比最深奧的宇宙法則還要陌生。他試圖凝聚一絲神念內視,回應他的只有空蕩蕩的識海和經脈中針扎般的刺痛。曾經撼動星海的星耀本源,此刻如同從未存在過。
“孩子,別想太多,先把身子養好。”木醫師的聲音溫和而堅定,帶著一種歷經滄桑的沉穩。他重新坐回火爐旁,拿起蒲扇,繼續扇著藥罐,“你昏迷時氣息全無,心脈卻詭異地維持著一絲不絕的生機,像是……被某種力量強行吊住了性命。能活下來,已是奇跡。”
夢涵沉默地點點頭。他知道,那絲生機,很可能就是他燃燒一切、引動平衡絕契時,無意中殘留的最后一縷“存在”的執念,或者說,是平衡之道對他這位“執鑰者”最后的庇護。但這份庇護,也僅能讓他這具殘軀不至于立刻崩解而已。
小葉子好奇地湊近了些,小聲問:“夢涵哥哥,你從哪里來的呀?是像山那邊的行商說的,從很遠很遠的大城里來的嗎?”
夢涵張了張嘴,最終只能苦澀地搖頭:“我……不記得了。”這是此刻最真實的回答。關于過去,只有一些模糊的碎片:無邊的星空、慘烈的大戰、一個清冷如月的女子身影、一片充滿生機的翠綠光華……以及最終吞噬一切的黑暗和虛無。這些碎片無法拼湊成完整的記憶,反而帶來更深的刺痛。
“記不得就算了,”木醫師豁達地擺擺手,“這世道,誰沒點過往?活著就好。你先安心住下,把身子將養好。我們青木村雖然偏僻,但靠著黑山,餓不死人。”
接下來的日子,夢涵就在這間簡陋的木屋里住了下來。他像一個真正的凡人一樣,需要進食、需要睡眠,會感到寒冷和疼痛。木醫師采來的草藥苦澀難咽,卻真實地一點點修復著他破損的經脈和肌體。
小葉子每天會嘰嘰喳喳地跟他講村里的事:哪家獵戶打到了罕見的雪狐,哪家孩子的風箏掛到了最高的樹梢,黑山深處的老林子又有可怕的吼聲……
通過這些零碎的信息,夢涵對這個名為“大荒”的世界有了初步的認知。這是一個靈氣(他姑且這么稱呼這個世界的能量)相對稀薄、法則顯現卻異常沉重而直接的世界。
村民大多體魄強健,但修煉體系似乎與他所知截然不同,更側重于對肉身的錘煉和對山川草木之“勢”的粗淺運用。所謂的“武者”、“獵人”,其力量層級,在他眼中,恐怕連他原來世界最低階的煉體境都不如。
然而,正是這個“低魔”甚至“無魔”的環境,反而讓他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體驗。他不再需要時刻感應磅礴的星辰之力,不再需要計算復雜的法則變化。
他只需要感受陽光的溫暖,聆聽雨滴的聲音,咀嚼食物的甘甜。這種回歸生命最本初的狀態,竟讓他那躁動不安的神魂,隱隱有了一絲沉淀的趨勢。
他嘗試過按照記憶中的法門引氣入體,卻發現此方天地的“靈氣”惰性極強,且蘊含著一股蠻荒古老的意志,極難馴服。強行引導,只會讓經脈如刀割般疼痛。他意識到,在這個世界,他過去的力量體系可能完全無效,他必須從頭開始,尋找適合這個世界的“道”。
一天傍晚,夕陽將黑山的輪廓染成金紅色。夢涵拄著一根木棍,在小葉子的攙扶下,慢慢走到屋外的小院里。他抬頭望向那片陌生的星空,星辰的排布與他記憶中的星圖無一絲相似之處,遙遠得令人絕望。
“夢涵哥哥,你看星星的樣子,好像要哭了一樣。”小葉子仰著頭,小聲說。
夢涵收回目光,摸了摸小葉子的頭,沒有回答。他不是要哭,而是在計算。以他如今凡人之軀,若要跨越星耀五檔巔峰都需要飛行十年的距離回到故土,根本是癡人說夢。希望,渺茫得如同風中殘燭。
但,他畢竟是夢涵。是曾執掌平衡,直面歸墟的夢涵。絕望只會是短暫的。
“既然活了下來,既然來到了這里,或許……這便是平衡之道為我指出的另一條路?”他心中暗忖,“在此界重走修行路,或許能讓我對‘力量’、‘存在’、‘代價’有更本質的理解。況且……糖憂、蘇前輩他們……絕不會放棄。只要我還‘存在’,終有再見之日。”
就在這時,村口傳來一陣急促的銅鑼聲和喧嘩!
“不好!是巡山隊示警!有兇獸闖出黑山了!”木醫師臉色一變,抓起墻角的藥鋤就沖了出去。小葉子也嚇得小臉發白,緊緊抓住夢涵的衣角。
兇獸?
夢涵目光一凝,看向黑黢黢的山林方向。他如今手無縛雞之力,但那份源自靈魂深處的洞察力仍在。他隱隱感覺到,那山林中彌漫出的暴戾氣息,似乎……與他昏迷前感知到的那絲詭異的“異物”痕跡,有某種極其隱晦的相似感?
是錯覺,還是……這看似平凡的大荒,也并非凈土?
新的世界,新的危機,新的道路,已在他面前展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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