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店的浴室通常有個通病,是磨砂玻璃墻。
這家也沒例外。
雖然不至于看得清清楚楚,但是身形動作肯定是盡在眼前。
白葡想到那畫面,咽了下喉嚨,干巴巴的道,“那你在這吧,我困了,直接去你房間睡,明晚咱們再換回來。”
哢噠一聲,陸兆和開了門。
他的腦袋探出來,燈光照出一道狹長的影子。
眼神攏在陰影里看不清,語氣冷清而淡漠,“抱歉,我不喜歡別人進我房間。”
白葡的白眼差點翻到天上去。
豬鼻子插蔥,他裝什么蒜呢!又不是沒一起睡過。
不過這話她不會說出來。
手在被子上拍了拍,表達她的憤怒,她無語道,“行行行,那你速度。”
說完翻過身,背對著那邊。
門重新關(guān)上,淋浴水聲響起。
白葡用被子蒙住腦袋。
她是真的困了。
聽著耳邊變得朦朧的聲音,視線也逐漸變得朦朧。
幾個小時前,她在港城,幾個小時后,她來到了濱城。
陸兆和也在這兒。
是多小的概率才能遇到,怎么就被她碰上了呢。
白葡闔上眼睛。
光線沉沉的被子里,殷紅的唇瓣似是彎起了幾分。
淅淅瀝瀝的水聲不知道什么時候停止。
陸兆和開門出來時,房間里只有昏暗一盞夜燈。
他往床邊走去。
女人整個陷在被窩里,連一根頭發(fā)絲都看不見。
這是什么睡覺的方式?
他眉心不經(jīng)意的輕蹙,身側(cè)的指間動了動,抬手掀開了被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