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黑眼睛明亮清澈,唇瓣紅潤,卷翹的睫毛上仿佛綴著水霧。
謝隨見著她,心都快抽搐了。
「你想吃什么?」寂白柔聲問他:「這個時間,很多飯店也關門了,你想吃燒烤嗎,這附近有一家。。。」
她話音未落,謝隨突然上前一步,將她擁入了懷中。
他的身上隱隱散發著某種鐵銹質的味道,有點像鮮血,又好像不是。。。寂白說不出那是一種什么樣的氣息,但那是屬謝隨獨有的味道,她幷不排斥。
他穿著夾克,衣服質地很硬,硌著她臉蛋嬌嫩的肌膚,隱隱有些難受。
寂白沉聲問:「謝隨,你受傷了嗎?」
「沒有。」他嗓音沙啞:「老子就是。。。關了三天,想你,想瘋了。」
寂白將手擋在胸前,推了推他,可是沒有推動,男人的擁抱箍得更緊了,緊得身體肌肉都在發抖,像是要把她按進自己的身體里。
寂白被他抱得呼吸都不順暢了,嗆了嗆,劇烈咳嗽了起來。
謝隨無可奈何地松開了她,小心翼翼地替她撫著后背,順順氣。
「你能不能。。。別這么粗暴。」
「對不起。」
對待這柔花一般的女孩,輕了不解渴,重了又怕弄壞,他真是不知道該怎么辦了。
寂白取出錢夾,從里面摸出兩百塊錢塞到謝隨的褲子口袋里:「你先拿去吃晚飯,我就先回去了。」
在她抽身離開的一瞬間,謝隨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腕:「你能不能別生我的氣。」
寂白垂著眼瞼,淡淡道:「什么事。」
「我自作主張的事。」
敢情他還知道自己自作主張了。
其實寂白心里已經想來一千條一萬條罵他的話,可是只要一想到他被拘留了三天,寂白真的不忍心再責怪他一個字。
「你。。。你自己反省。」她扯了扯自己的手腕:「別來問我。」
謝隨不依不饒道:「我已經反省好了,我會補償你的。」
聽到這話,寂白回頭,好奇地望向他:「你要怎么補償?」
謝隨嘴角淡淡揚了揚,趁她不備間,捧著她的臉蛋,附身用力吻了吻她的額頭。
「混蛋!」寂白退后了兩步,罵道:「下流!」
謝隨聳了聳肩,掏出兜里的兩百塊錢揚了揚,故意拉長調子說:「謝謝你請我吃~飯,飽了,回去了。」
看著他的背影漸漸消失在霓虹璀璨的街道盡頭,寂白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,肌膚見還殘留著他他唇間的干燥的質感。
「臭小子。。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