寂白拉住了謝隨,沉聲說:「沒事,不怪他。」
當時那種情況,大部分人本能的反應都是保護自己,寂白可以理解。
畢竟。。。真的遇到危險的時候,這個世界上能將她往身后拉的男人,也只有面前這一個。
周圍已經有不少同學拿出電話報警了,保衛科的老師也匆匆趕過來,疏散同學,維持現場的秩序。
寂緋緋被幾個男同學鉗制著,頭發散亂,面目猙獰,沖寂白尖聲大喊:「我恨你!你害我念不了大學,害我幾次都險些送命,賤人,你這么惡毒,怎么不去死啊!」
寂白知道,高三這一年,寂緋緋成績一落千丈,高考當然更加沒能發揮好,連本科都沒有考上,身體狀況也越發糟糕。
高中的時候應該是寂緋緋最健康的時候,到了大學以后,她的身體便會每況愈下,所以這兩年,寂白對寂緋緋也沒有了任何興趣,她已是將死之人。
不曾想,寂白有意放她一馬,她自己卻不放過自己,那么也別怪寂白痛打落水狗了。
寂明志夫婦在第一時間趕到了警局,在審訊室里見到了寂緋緋,以及寂白,甚至連秦助理都匆匆趕過來了。
老夫人知道這件事之后勃然大怒,讓秦助理代她過來,給寂白帶了一句話,不必要客氣,要怎樣做,全憑她自己拿捏。
有了老夫人這句話,寂白心里也就有數了。
寂緋緋潑硫酸的時候氣焰囂張,但是當她見到穿制服的警察,看到自己的手腕被手銬的那一刻,囂張的氣焰煙消云散,她嚇得腿肚子都在哆嗦,臉色慘白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。
夫妻倆從警察那里了解到了情況,也在會客室里看到了寂白,他們懸著的心放下了大半。
「哎呀,誤會,都是誤會!」寂明志連連對警察說道:「警察同志,這倆姐妹都是我們的女兒,平時里打打鬧鬧,都是鬧著玩的,沒必要這么興師動眾,來,抽根煙。」
一個人幷沒有接他遞來的煙,主辦此案的一名警官走過來,對寂明志道:「寂緋緋涉嫌故意傷害,我們要將她拘留。」
「什么,什么故意傷害!」陶嘉芝激動地說:「小孩子鬧著玩,哪有這么嚴重啊。」
「潑硫酸是什么行為!你們這是危害公共安全了!」警察斬釘截鐵地說:「已經是具有民事行為能力的成年人了,哪里是什么小孩子。」
「我告訴你們,緋緋是有病的。」寂明志的語氣立刻強硬了起來:「你們要是不快些放了她,她犯病得不到及時治療,我要你們償命。」
警察回道:「如果犯罪嫌疑人有身體問題,你們應該去提請取保候審的申請。」
陶嘉芝看到會客廳里的寂白,連忙迎上來,對她說道:「小白啊,再怎么說,緋緋也是你的親姐姐,你不給她輸血救她的性命也就算了,沒必要置她于死地吧。」
寂白感覺很累,她是真的不想再和父母吵鬧了,她站起身跟警察說了幾句,便要離開了。
陶嘉芝和寂明志趕緊走上來想要攬住她:「你不能走啊!你怎么能放任你姐姐被關在拘留所里過夜呢!」
「白白,快跟警察說說,把你姐姐放了!」
寂白還沒說話,謝隨卻已經攔在了她的面前,隔開了陶嘉芝和寂明志夫妻倆——
「你們最好慶幸她被關在拘留所。」
寂明志被他看得有些毛骨悚然:「你。。。你什么意思啊!」
謝隨臉色冰涼,嗓音低沉有力:「如果她有命出來,我第一個不會放過她,說到做到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