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暮沉看著我,又看了看懷里哭得梨花帶雨的葉晚澄。
他的眼神里閃過掙扎,痛苦,和猶豫。
三秒鐘后,他做出了選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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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輕輕拍著葉晚澄的背,抬頭看向我,聲音疲憊:“星闌,你先回去。這件事我會處理好。再等我一段時間。”
“星闌”。
他多久沒有這么叫過我了?
這個久違的稱呼,此刻聽在我耳中,卻只剩下無盡的諷刺。
真相擺在面前,他依然選擇了相信那個滿口謊言的女人。
“祁暮沉。”我平靜地看著他,“我們到此為止了。”
我轉身離開,沒有再回頭。
我一個人回到了天文臺。
這里是我工作的地方,也是我曾經的避風港。
我想起了20歲那年,我躺在手術臺上,先天性心臟病讓我的生命岌岌可危。
是祁暮沉,這個剛剛回國的醫學天才,頂著巨大的壓力,連續做了18個小時的手術。
我記得麻醉蘇醒后,我看到他趴在我的病床邊,這個無所不能的男人,肩膀在微微顫抖。
護士說,手術成功的那一刻,祁主任在手術臺前崩潰大哭。
他說:“如果救不活你,我就陪你一起死。”
我想起我父母葬禮那天,我一個人穿著黑衣,強撐著沒有掉一滴眼淚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