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如鐵,姜瑄等人一愣,王承恩?這個名字怎么這么熟悉,下一秒,眾人腦海里浮現崇禎,總管等字眼,立馬反應過來,眼前的這個炮營都尉王恩,竟然是崇禎皇帝內侍王承恩。眾人都有些不敢相信,王承恩也是傻眼了,聆敬陽這是要干什么,故意暴露他的身份,是要殺他嗎?突然,聆敬陽一聲喝道:“王承恩,你在炮營私黨結營,以為我不知道嗎?”王承恩很后悔,以為聆敬陽要殺他,后悔沒有帶著部下一起來,聆敬陽和方小眼甩甩頭,方小眼上前一步,用三眼銃頂著王承恩腦門。“王都尉,別以為我不曉得,你在炮營處處排擠我,要不是大人將我的火銃營調到鐵拳營,恐怕早就被你找個機會轟走了吧?”王承恩痛苦閉上眼睛,看來聆敬陽早就知道他私黨結營,還密謀奪取石營指揮權,今天腦袋要被方小眼用火銃轟成西瓜。不等王承恩說話,聆敬陽卻和方小眼揮揮手,方小眼把三眼銃銃口離開王承恩腦門,王承恩在鬼門關走了一圈,嚇得雙腿發軟。方小眼和門外兩個士兵招招手,立馬就有兩個鐵拳營士兵進來,站在王承恩兩側,防著王承恩魚死網破。王承恩也很識相,乖乖站到一邊,等待聆敬陽的下一步動作。聆敬陽冷峻看著六人,一副冷酷無情表情,開口說道:“今日召集諸位,是想和諸位謀大事,不知諸位可有這個雄心豹子膽啊。”張羅輔第一個站出來,和聆敬陽下跪;“末將愿意為陛下赴湯蹈火,哪怕是死也要護大明到最后一刻。”冷如鐵,姜瑄,牛光天,慕容屠臉上露出驚恐表情,眾人現在都是大順軍,猛地聽到護陛下,護大明。聆敬陽看著眾人臉上表情,露出笑容和眾人說道:“清軍來勢洶洶,我們不能坐以待斃,必須要有破敵之策。”王承恩眼睛一亮,莫非聆敬陽要反叛大順軍,回大明懷抱,他迫不及待,“聆將軍,是要我等反了大順軍,重新掛起大明軍旗嗎?”聆敬陽沒有搭理王承恩,而是把目光看向姜瑄:“不是我們反,而是我們本就是大明軍人,姜瑄,你說是不是啊?”姜瑄被聆敬陽說的一愣一愣,他和姜瓖等大同府將士,本來就是大明邊軍,s駐守大明邊疆,到了姜瓖這一代,已經是大同府總兵,在大順軍進攻山西之際,一銃不發,全部投降大順軍,讓姜瓖等大同府將士淪為世人笑柄。后來大順軍戰敗,又突襲殺掉張天琳,再一次擁護朱家皇室,等清軍打來,又和清軍眉來眼去,直到最后投降清軍,姜瑄想到這些,臉上就火辣辣的痛。“將軍,末將三姓家奴,真是折煞羞辱先人。”數次投降,又數次背刺,姜瑄羞愧之情讓眾人很不齒,卻也不好意思辱罵,聆敬陽也忍著怒火,和他說道:“姜瑄,這一次進攻威遠府的清軍中,就有你兄長姜瓖率領的主力部隊,你可有信心說服他重回大明朝廷嗎?”姜瑄有些迷糊,這聆敬陽是真迷糊還是假迷糊,整個北方都是大順軍和清軍地盤,大明在江北無立足之地,就算是重新回到明朝,也要打過長江,去湖廣地區投奔江南小朝廷。從山西到湖廣,這沿途有多少大順軍和清軍,看著他擰巴表情,聆敬陽和張羅輔點點頭。張羅輔會意,走出演武廳,回到軍營,看見梅世豐正在訓練新兵,上前問道:“梅世豐,冷龐在哪?"梅世豐頭往西側營房甩了甩,張羅輔一眼望去,朱由檢正領著一群士兵準備去街道上駐守,看見張羅輔前來,朱由檢讓士兵門先去大街,他就地等待張羅輔的到來。張羅輔來到他的面前,在耳邊輕輕說道:“陛下,聆將軍有請。”朱由檢腦袋猛地一歪,和他說道:“張羅輔,聆敬陽要干什么?”張羅輔不露聲色說道:“重豎大明軍旗。”朱由檢表情有些凝固,城外數萬清軍壓境,大敵當前,聆敬陽怎么會在這個關鍵時刻,讓他重新出山呢?不容他多想,張羅輔又說道:“陛下,軍中諸將領都在等候陛下,還請陛下莫要耽擱,免得軍心不穩。”在張羅輔一番說辭下,朱由檢被迫跟著他來到演武廳,在張羅輔一來一回時間內,聆敬陽免掉王承恩炮營都尉,讓其回到朱由檢身邊,炮營暫時劃歸到直屬部隊,由老饅頭統領。并且召見老饅頭,任命其為炮營都尉,現在就去炮營奪過指揮權,又不服從者,殺無赦。王承恩面如死灰,聆敬陽是要重新豎起大明軍旗,可這面軍旗,是要聆敬陽來掌握。等張羅輔帶著一個將領進來以后,眾人面面面相覷,不明白聆敬陽弄的是哪一出?聆敬陽見到朱由檢后,來到朱由檢面前,和他彎腰,再擡起頭說道:“末將聆敬陽,拜見陛下。”說完以后,挺直胸膛看著冷如鐵等人,王承恩則不同,他趕緊跪在朱由檢腳下,和他說道:“老奴跪見陛下。”眾人不敢相信,張羅輔下屬一個將領,竟然是失蹤已久的崇禎皇帝,可眾人很快就反應過來,都學著聆敬陽模樣,紛紛拜見朱由檢,而不是和王承恩那樣跪下來拜見。聆敬陽很滿意冷如鐵等人表現,也曉得冷如鐵等人仍舊視他為首領,這也是他的左手始終沒有揚起來的原因,方小眼也就沒有打手勢,擊殺他左手揚起來方向的將領。朱由檢卻有些急躁,和聆敬陽說道:“聆敬陽你。。。你這是要窩里反嗎?”“陛下,城外清軍圍攻,里面就有數萬我大同府邊軍,還請陛下舉臂高呼,讓投降清軍的我軍將士重回朝廷序列。”聆敬陽這話其實不是和朱由檢說的,而是和姜瑄,牛光天,慕容屠三人說的,牛光天,慕容屠本來就心向大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