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一十七章：先下手（二）（第1頁）

戰斗結束后，圖賴下令繼續打掃戰場，盡可能消滅大順軍有生力量，清軍主力部隊在天亮后，才進入渾源城。阿濟格讓尚可喜部下把渾源城徹底毀掉，然后領著主力部隊向著大同城前進。渾源城失守消息，很快就傳到田見秀耳中，同時，黨守素和數百殘兵撤回到大同城，看著黨守素五千精兵，就剩下數百人撤回來。田見秀倒吸一口冷氣，此時大同城內還有八千多兵馬，仍舊有一戰之力，可黨守素卻拖著受傷的軀體，請求他放棄大同城，全軍撤退到陜西駐守。“黨守素，你怎么變得和鼠輩一樣？”“清軍火炮太厲害了，我軍火器不如清軍，不如撤退到陜西從長計議，莫要在這里被清軍一鍋端了。”黨守素可是響當當的戰將，他都想撤退，可以想象到清軍是有多么強勁，田見秀看著大同城，這可是好不容易奪回來的城池，就這樣讓給清軍，他心有不甘。“莫說那些喪氣話，傳我命令，全軍死守大同城，莫要讓清軍以為我大順軍都是病夫。”在田見秀堅持下，八千大順軍決意死守大同城，而聆敬陽此時也陷入到八旗兵和綠營兵的進攻。在阿濟格占領渾源城前三天，博洛和姜瓖領兵三萬進攻威遠府，聆敬陽果斷下令放棄大同左衛，平虜衛，全軍駐守威遠城。威遠城經過金大手改造，雖然城區面積沒有擴大，可在防守上提到全方位提升，城墻被加固，城垛被拔高，比之前威遠城堅固一倍以上。城內的百姓，在西門主和米盛光帶領下，疏散到大同右衛等偏遠城池，老百姓撤走以后，威遠府守軍可以盡全力迎接清軍的最后準備。聆敬陽在戰斗前，帶著鐵拳營二十個士兵來到張羅輔軍中，這一次清軍來勢洶洶，他這點兵馬并不能和清軍死戰到底，他深思熟慮一番后，決定提前讓朱由檢重出江湖，以朱由檢這桿大旗來招降姜瓖。張羅輔有些驚訝，聆敬陽怎么突然來到軍營，聆敬陽在來張羅輔軍營路上，就想到要讓朱由檢發揮作用，張羅輔是關鍵，讓張羅輔在明面上，他在幕后指控全局。聆敬陽早就知道張羅輔私下拜見朱由檢，他和張羅輔左右看了看，張羅輔會意，讓讓左右退下，聆敬陽讓鐵拳營士兵在外面等候，帶著方小眼和張羅輔一起來到軍中大營。此時在張羅輔中軍大營，只有聆敬陽，張羅輔，方小眼三人，聆敬陽坐下來，有些意味深長看著張羅輔，張羅輔不曉得聆敬陽來軍營有什么事情，和聆敬陽行軍禮后，說道：“將軍，大敵當前，莫非有重要任務讓末將去執行？”聆敬陽卻揮揮手，方小眼立馬端著三眼銃，冷冷看著張羅輔，聆敬陽冷言道：“張羅輔，你和朱由檢眉來眼去，可是破壞我們協議啊。”張羅輔老臉變得通紅，他確實和朱由檢私下接觸，還默默效忠朱由檢和大明王朝，當初謠言朱由檢沒有死，還在某一只大順軍部隊潛伏，讓聆敬陽入里的拿地，以為有人泄密朱由檢就在他的軍中。而這就是張羅輔一手制造，他在石營內部無色合適人選，覺得全體風適合，在一次宿營中，悄悄帶著全鐵風拜見朱由檢。全鐵風認識到朱由檢就是冷龐，冷龐就是朱由檢后，立馬宣布效忠朱由檢，隨后張羅輔又和王承恩一起密謀，讓全鐵風去散布謠言，給朱由檢壯大聲勢。可惜，全鐵風剛剛散布謠言不久，在一次戰斗中被清軍擊敗，全鐵風部下大多戰死，他本人也下落不明，也就沒有繼續造謠。而這一切，聆敬陽早就秘密讓人去處理，他有一個非常合適的眼睛，那就是方小眼，在看見方小眼第一眼，就覺得和這個少年有著一股聰明勁。方小眼進入炮營后，就讓方小眼秘密注視冷龐，張羅輔等人，方小眼也盡忠職守，看到朱由檢，張羅輔，全鐵風等人來往密切，全部悄悄告訴聆敬陽。但聆敬陽并沒有破壞他們之間聯系，裝作沒有看見，畢竟大敵當前，這些人也有自知之明，不會在清軍還沒有被趕走前，就窩里橫。可這一次不一樣，聆敬陽終于有自己一畝三分地，不能在和以前那樣，帶著部隊流動作戰，那樣不僅不能打敗清軍，還會讓清軍后方越來越穩固，大順軍卻越來越虛弱。所以他要守住大同府，遏制住清軍攻勢，怎么遏制清軍進攻，就指望清軍中的綠營兵發揮作用。有人帶領綠營兵反，清軍就會四分五裂，怎么讓綠營兵反，只有寄希望朱由檢站出來，以大明天子之尊說服姜瓖等降兵降將，給姜瓖等人至高無上的全力，讓跟著朱由檢的文武官員成為大明朝的新的勛貴。張羅輔還以為聆敬陽并不曉得他們的秘密，可今天聆敬陽開門見山，讓他冷汗涔涔，甚至不敢擡頭看聆敬陽。“將軍，末將。。。是末將該死，還請將軍放過陛下一條命。”他剛剛說完，方小眼忽的一下搶過他的配刀，扔到一邊，聆敬陽也知道張羅輔是大明武進士，和張羅輔動起刀劍，他和方小眼一起上，也不過是血濺當場。方小眼很是體貼把張羅輔兵器扔走，聆敬陽這才說道：你心系大明，是忠勇之士，這點我也佩服你，不像姜瓖，唐通那等敗類，誰來了就投降誰，就這點，我也不會殺你。”張羅輔并不在乎自己生死，他在乎得是朱由檢性命。“將軍，末將不過是一敗軍之將，死不死都不重要，可陛下龍體之軀，還請讓陛下離開威遠府，讓其自生自滅，莫要留下陛下弒君千古罵名。”聆敬陽怎么會殺朱由檢，但他也沒有說朱由檢好話，而是諷刺張羅輔：“你信奉的不過是一自私自利，寡恩薄義之人，就算是殺他，也不會有千古罵名。”“那，將軍這是要？”張羅輔不太明白聆敬陽為什么要這樣，可聆敬陽卻接下來給他指點方向。聆敬陽站起來，義薄云天，和張羅輔說起四個字，大明軍旗。聽到這四個字，張羅輔猛地說道：“大明軍旗。。。莫非是要重新豎起我大明朝廷？”“是的，你現在就去把王承恩請道鐵拳營軍營，還有姜瑄，鐵如冷，慕容屠，牛光天也一并請來。”張羅輔立馬明白過來，王承恩，姜瑄，冷如鐵以前都是明軍武官，讓他們一起來，是要舉事，可不久前朱由檢卻讓他發動兵變，奪取石營控制權。那么這次是一個好機會，他的內心在經歷著天人斗爭，聆敬陽見他沒有回答，就聞到：“張羅輔，怎么，不敢嗎？”“非也非也，末將這就去召集諸位將領。”聆敬陽突然喊話他：“張羅輔，本將軍問你，這大明軍旗誰來扛？”張羅輔擡起頭，從來沒有這么認真看著聆敬陽的眼睛，在大順軍戰斗的這些天，他早就把自己當成大順軍一個將領，也佩服大順軍和清軍血戰到底勇氣，不像清軍收編的綠營兵，都是大明曾經部隊。他狠狠心，決定向聆敬陽效忠，一字一句說道：“末將以為將軍扛旗最為合適，有不從者，末將提逆者頭顱來見大人。”得到張羅輔效忠，聆敬陽揮揮手，讓他立馬出門去召集冷如鐵等人，張羅輔出門以后，聆敬陽也急忙回到鐵拳營。為讓老饅頭，董大器等大順軍老兵支持這件事情，聆敬陽特意讓老饅頭帶著直屬部隊去威遠城北門駐守，董大器去南門，防著兩人想不通，帶著部隊反了。至于慕容屠，牛光天兩部兵馬，則是領兵駐守東西兩門，聆敬陽又調動炮營駐守倉庫，冷如鐵部戰斗力較強，聆敬陽讓他們在城外修筑工事。城內只有張羅輔和姜瑄兩部兵馬為預備力量，聆敬陽在鐵拳營等待張羅輔等人到來，為了保證行動成功，聆敬陽和方小眼密令，有不同意者，出門就殺。方小眼按照他的吩咐，在大廳角落潛伏二十個火銃兵，全部荷槍實彈，只要聆敬陽有一個手勢，就可以擊斃任何一個不聽話的將領。安排好以后，聆敬陽一人坐在比武場大廳等待眾人到來，不一會兒，張羅輔領著王承恩，冷如鐵，姜瑄，慕容屠，牛光天五人來到鐵拳營比武場大廳，五人不明就里，以為聆敬陽要給他們秘密任務。可來到以后，卻只看到聆敬陽似笑非笑看著他們，姜瑄是新投降將領，在石營位置靠后，冷如鐵和以前一樣，仍舊是冷靜如水，慕容屠和牛光天兩人沒有說話。只有王承恩看出點不一樣的味道，但還是硬著頭皮和聆敬陽拱手說道：“將軍，可有任務吩咐？”聆敬陽突然放聲大笑，和王承恩說道：“司禮監秉筆王承恩，別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