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愿衛嶼能夠快些回來。
太和殿,猶如深夜里一只盤旋著雄獅,尊貴又威嚴,巍峨又壯大。
太后站在太和殿上,旁邊還有幾個軍機大臣,各個都面露難色。
但是太后的心里卻十分的得意。
她這一次就是故意算計溫云眠的,若不是尉遲嫣的哥哥和巴圖的人有所勾結,而她手中又恰好有布防圖,否則還真不一定能成功。
至于她的二哥,如今也是假昏迷,但是戰場上的那個溫澈可就洗不干凈了。
因為在遭遇軍機泄漏,差點全軍覆沒時,毫發無損到沒有一點傷痕的人,本身就足夠可疑。
她倒要看看,這次君沉御會如何護著他心愛的寵妃,還有那個溫澈。
只是看著沉默寡言的君沉御坐在高位上,燭火閃動的時候,才能隱隱窺探他眼底的暗色,太后心里有種說不上來的滋味。
有時候她會心驚,自己為什么會和兒子互相殘殺,可是清醒過來又覺得,君家人就該痛苦,她只是把痛苦還給他們而已,有什么錯?
再說了,先帝不是一直驕傲這個兒子嗎,明明是她生的兒子,可是先帝卻愛兒子而不愛她,那就讓她親手毀了先帝驕傲培養出來的藝術品吧。
先帝期待江山穩固,她就偏偏要讓這江山風雨飄搖,動蕩不安。
越是和先帝作對,她心里越是暢快。
這樣的滋味對她而言,更多的是報復的快感。
她早就迷失了,所以她只享受快感。
殿內在將近沉默以后,幾個軍機大臣都忍不住了。
如此大的事,皇上怎么一言不發?
這件事情著實轟動朝野,天朝還從來沒有過如此屈辱的事情。
僅僅不過一天的時間,昌州的兵就被敵軍打得節節敗退,失了一座城池!
那可是天下糧倉啊,怎能被奪走。
這樣的事情,無疑是一個恥辱柱,定在他們的脊梁骨上,血淋淋的疼。
更多的是,臉上的難堪和火辣辣的燥熱。
其中一個軍機大臣終于忍不住,跪地開口說,“皇上,太后娘娘說的也沒錯,溫澈太可疑了,而且無風不起浪,既然已經有流言說是溫澈暗中和巴圖的人接觸,那就不一定是空穴來風。”
“能給溫澈布防圖的,在京城里也沒有其他人了。”
“若是皇貴妃娘娘殿中真的藏有和敵軍勾結的書信,那這一切也就說得通了,這就是溫家故意勾結敵軍,企圖作亂!只要搜宮,就能斷定。”
另一個人也同樣掀開衣袍,錚錚鐵骨般的跪地請命,“皇上,許大人說的沒錯,想必是皇貴妃野心太大,想要結合外敵,趁著皇上龍體抱恙,就想扶持三皇子上位,卻沒想到他們做得太過、太急,以至于剛失了一座城,便暴露了出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