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了想,點頭:“三分鐘內解決,否則全暴露。”
我脫掉外衣塞進沙發底下,只穿一件短袖,爬上墻角堆著的柜子,伸手掰開通風口蓋板。鐵皮有點銹,弄出點聲響,我趕緊停住,等外面沒反應才繼續。
爬進去的時候膝蓋磕了一下,疼得我咧嘴。里面空間窄,只能往前蹭。灰塵撲簌簌往下掉,我憋著氣不敢咳嗽。
爬了大概十米,能看到下方有個小房間,門開著,守衛背對著通風口站著,手里拎著個金屬項圈,應該是用來壓制異能的。
我從口袋里摸出一小撮鐵晶粉,這是上次做針劑剩下的。輕輕撒在通風管內壁,然后指尖凝聚一點雷光,在粉末上擦過。
“啪”地一聲輕響,火花順著管壁竄出去一段距離。
守衛聽見動靜,抬頭看了一眼:“誰在那兒?”
沒人應。
他又往前走了幾步,探頭往通風口里瞧。
就是現在。
我把一塊提前準備好的廢鐵片卡在關節處,用力踹了一腳。鐵片砸中他后頸,他晃了兩下,栽倒在地。
我迅速從另一邊出口滑下去,落地沒出聲。回頭確認他確實暈了,拖到角落用破布蓋上。
回到主屋時,洛云裳已經站在密室門口,羅盤貼在鎖孔上,閉著眼,嘴唇微動,像是在數什么東西。
“怎么樣?”我壓低聲音。
“雙層機關。”她睜眼,“外鎖是機械的,內鎖靠氣流感應。錯一步就會報警。”
“你能開嗎?”
“我能。”她說,“但開完只有三秒時間關門。”
“夠了。”
她深吸一口氣,手指在羅盤邊緣快速撥動幾下,忽然手腕一抖,將羅盤反向一擰。
“咔噠。”
門開了條縫。
她閃身進去,我守在門口望風。不到十秒,她扶著那個戴面具的女人出來,動作很快。
我把人接到手,發現她體溫偏低,脈搏細弱,但還在跳。面具松了,滑下半邊,露出一張蒼白的臉,眼角有一道舊疤。
“青鸞子?”我輕聲叫她。
她眼皮顫了顫,睜開一條縫,聲音幾乎聽不見:“你們……是誰?”
“路過的好心人。”我說,“現在能告訴我幽影在搞什么鬼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