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起左腳,在泥地上劃了幾道。
“錢。”
然后指了指阿寶,又指了指自己腳邊一個破陶罐。
意思是——要診金。
我皺眉:“我沒錢。”
他不說話,腳趾又在地上劃了個符號:一個扭曲的人形,胸口插著針,下面寫著“亡”。
我明白了。
他要的是亡靈殘識。
這種東西確實能當能量源用,可都是直接連在我神識上的。隨便剝離一個,輕則頭痛欲裂,重則意識崩潰。
我猶豫了幾秒,想到背包里那張符文。是從垃圾堆撿的,還沒融合,算是外掛件,拆下來應該不至于傷本源。
我拿出來,卷成小筒,扔進他腳邊的陶罐。
老頭低頭看了一眼,點點頭,盤腿坐下。雙腳十趾張開,靈活得像另一雙手,從懷里掏出二十八根銀針,一一擺在地上。
他先用右腳大趾夾起一根,點在阿寶后頸藍光最密集的位置。
針尖剛碰皮膚,那團光猛地跳了一下。
老頭腳趾微顫,似乎感受到了什么,抬頭看了我一眼,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。
我懂了。
他在問:你能聽見它們?
我點頭。
他抬起腳,在地上寫:“一起。”
我明白他的意思。他負責施針定位,我用亡靈語者的能力感知基因鏈斷裂點,雙線配合。
這種操作我從沒試過,但現在沒得選。
我深吸一口氣,把手覆在阿寶背上,開啟亡靈語者能力。瞬間,無數低語涌入腦海,但我強迫自己過濾,只鎖定與阿寶相關的那一股意識流。
找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