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死死地盯著季長風,那雙平日里深不見底的眼睛里,殺意、驚恐、不敢置信,種種情緒交織,幾乎要破體而出!
季長風沒有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,他翻開書稿,朗聲念道:
“‘立身當如青松,不為風雪改其色;存心當似明月,不因烏云蔽其光。’好句子!丞相大人,此句風骨,天下敬仰!”
“只是……”
季長風猛地將手中那份泛黃的、布滿涂改痕跡的原始手稿,狠狠摔在金殿的地磚之上!
“只是這筆跡,為何與您送呈御覽的定稿,截然不同?!”
“這上面被劃掉的,屬于蘇文紀的批注與署名,又是怎么回事?!”
“丞相大人,您告訴我!”
季長風一步步向前,他的氣勢節節攀升,每一步都像踩在秦暉的心上!
“您告訴我,那位二十年前,與您一同寫下此書,才情驚艷天下,卻在您憑借此書平步青云之后,‘意外’落水身亡,尸骨無存的蘇文紀!”
“他的文章,您用得可還順手?!”
“你竊取摯友之文,竊其心血,竊其名望,最后,連他的性命也一并竊走!鑄就了你今日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赫赫權勢!”
“你這種人,有什么資格談‘風骨’?!”
“你這種人,有什么資格談‘人格’?!”
季長風的聲音,已經變成了雷霆般的怒吼,震得整座金鑾殿嗡嗡作響!
他撿起那份偽造的信件,與那份真正的“竊文”鐵證,一同舉到了秦暉的面前!
“你說我學生舞弊是‘夾帶’?”
“你竊友之文,盜世欺名,這,算不算‘夾帶’?!”
“你說我圖謀不軌是‘謀逆’?”
“你竊他人之思想,竊他人之功名,竊他人之性命,以成你竊國之實!這,又算不算謀逆?!”
“秦暉!”
“你的法,是竊來的法!”
“你的理,是竊來的理!”
“你,才是這大晟朝堂之上,最大的那個竊國之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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