盧老夫人喚來身邊丫鬟:“外面這是怎么了?”
“回老夫人的話,皇后娘娘召家主入宮。”
半夜十一二點了啊!這個時間能不讓人多想么?
孤男寡女的,再加上霍昭燃還是死了男人的寡婦,別說什么刻板不刻板印象,就是放到二十三世紀那女上司半夜十一二點讓男下屬去她家談工作,那也是容易讓人誤會的一件事啊!
當時盧老夫人就坐不住了,別說睡覺,整個人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精神。
她彷徨的繼續問道:“那我兒……”
“家主已經上了馬車。”
完蛋!
盧老夫人當時就癱在那兒了。
她盧家……世家之首!
凌岳是她的驕傲……
現在,她的驕傲要去給人當——當上不了臺面的面首了!
不對,她是皇后!皇后不能有污點,凌岳連面首都算不上。
手中佛珠被扯斷,珠子霹靂吧啦的散落一地。
盧夫人之前還以為,盧凌岳是對宮里的哪位女官生出曖昧情愫,那可是女官。
到時候她能在家擺擺婆婆的譜,這么多年,她終于熬成了婆婆。
女官不得家里家外一手抓啊,到時候她在家頤養天年,美滋滋。
結果呢……
沒有結果。
只聽盧夫人在黑夜中忽然痛哭流涕。
“我的凌岳啊!你怎么命這么苦!”
被皇后看上,她兒子這輩子都不能娶妻生子了。
到時候她不見面給霍昭燃磕仨響頭都不錯了,還擺譜。
“皇后娘娘,盧家主到了。”
霍昭燃還在寢宮陪糯寶待著,孩子軟乎乎奶唧唧的,好捏,她喜歡。
女人頷首:“我現在過去,你讓他去御書房等我。”
御書房內,燭光跳動,盧凌岳第一次感受到了緊張的情緒。
他坐在龍椅對面的椅子上,雙手在膝蓋處握成拳,指尖泛白。
“盧家主。”
他驀然回頭,霍昭燃未束發髻,隨手披了件蠶衣薄紗就過來了,胳膊清晰可見,燈影一晃,似珍珠一般。
盧凌岳的耳朵更紅了,幸好御書房沒有白日亮,旁人發現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