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來說,怎樣才算公平?”年長將軍眉頭緊鎖,雙手交叉放在桌上。
“不是按傷亡比例。”星耀指著一組曲線,“也不是戰(zhàn)略價值。我們要看的是整體貢獻率——火力支援、情報分析、后勤運輸、電子干擾……每一項都要有數(shù)據(jù)支撐。”
“聽起來科學。”年輕指揮官冷笑一聲,“可誰能保證這些數(shù)據(jù)不會被篡改?”
星耀眼神一沉:“我會親自監(jiān)督錄入,并邀請伊莎貝拉團隊審核。”
會議室陷入短暫的沉默。陽光透過艦橋的玻璃灑進來,溫暖而不刺眼。
“如果你真能做到這一點,”年長將軍終于開口,“我可以接受。”
“我也同意。”年輕指揮官猶豫片刻,點了頭。
“很好。”星耀站起身,手掌輕拍桌面,“接下來幾天我們會進行詳細調查。期間,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動,否則視為破壞聯(lián)盟穩(wěn)定。”
會議結束,人們陸續(xù)起身離開。只有一名代表仍坐在原位,指尖摩挲著座椅扶手。
“星耀。”他低聲開口,“你有沒有想過,有些人不是想要更多利益……而是想讓你服軟。”
星耀看了他一眼,沒說話。
那人苦笑一下:“也許他們只是想證明,你也并非無所不能。”
星耀轉身朝門口走去,步伐穩(wěn)健,一如往常。
“那就讓他們試試看。”
走出會議室的那一刻,走廊盡頭站著伊莎貝拉,手里握著一份加密文件。她的影子被陽光拉得很長,投在地板上,像一道未解的謎題。
“這是什么?”星耀接過文件,眉心微蹙。
“剛才的會議記錄。”她輕聲說,“有些話,他們沒敢當面講。”
星耀翻開第一頁,目光漸漸沉下去。
“比如?”
伊莎貝拉注視著他,緩緩說道:
“比如……有人已經(jīng)開始質疑你的領導方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