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驚鴻如遭雷擊。她死死盯著張一斌的手腕,又轉(zhuǎn)向白衣人垂落的右袖——那里隱約露出一角青斑。
"精彩。"玉面狐輕笑,突然揚(yáng)手甩出三枚銀針。張一斌旋身踢飛兩枚,第三枚卻直奔莫驚鴻咽喉。千鈞一發(fā)之際,陳文昌甩出硯臺,"鐺"地撞偏銀針。
"走!"玉面狐身形鬼魅般飄向窗口。莫驚鴻怒叱追擊,卻被突然炸開的煙霧彈阻住——粉色煙霧中飄來淫邪的笑聲:"莫小旗,下次我會親自驗(yàn)驗(yàn)?zāi)隳堑腊獭!!?
張一斌剛要追,卻被歐陽菲菲拽住:"當(dāng)心調(diào)虎離山!"話音未落,驛站外突然火把如龍,沉重的腳步聲由遠(yuǎn)及近。
"是衛(wèi)所官兵!"陳文昌臉色發(fā)白,"那狐貍精故意引他們來的!"
莫驚鴻握刀的手青筋暴起,突然轉(zhuǎn)身一刀劈開地板:"跟我走。"她掀開暗格,露出黑黝黝的地道,"這是錦衣衛(wèi)的緊急密道。"
腐臭的霉味撲面而來。張一斌猶豫間,驛站大門已被撞得搖搖欲墜。莫驚鴻突然摘下一枚銅牌塞給他:"今日之誤會。。。我。。。"
"后面再說!"歐陽菲菲推著眾人跳進(jìn)地道。最后下去的羅子建剛拉上暗格,就聽見上方傳來怒吼:"錦衣衛(wèi)辦案,閑雜人等。。。咦?人呢?"
逼仄的地道里,五人氣喘吁吁地擠作一團(tuán)。張一斌的膝蓋頂著莫驚鴻的刀鞘,能清晰感受到她急促的呼吸。
"所以。。。"張一斌小聲問,"現(xiàn)在相信我不是采花大盜了?"
黑暗中傳來金屬摩擦聲——莫驚鴻默默收刀入鞘。"玉面狐專挑雨夜作案。"她的聲音帶著罕見的遲疑,"那晚揚(yáng)州暴雨,我只看見一雙眼睛。。。"
地道突然劇烈震動!頭頂傳來梁柱斷裂的轟響,土塊簌簌掉落。
"那混蛋炸了驛站!"陳文昌咳嗽著摸出打火機(jī),微光中映出前方塌方的土堆——地道被堵死了。
更可怕的是,他們身后隱約傳來水流聲。歐陽菲菲摸了下滲水的墻壁,突然變了臉色:"是鄱陽湖支流!這地道在進(jìn)水!"
水流聲越來越響,如催命鼓點(diǎn)。張一斌突然發(fā)現(xiàn)莫驚鴻站著不動——她的小腿不知何時被鐵片劃傷,鮮血已浸透靴筒。
"我斷后。"女錦衣衛(wèi)平靜地拔出刀,"你們。。。"
"閉嘴!"張一斌不由分說將她背起,"抓緊了!"他沖向土堆開始瘋狂刨土,其他人立刻加入。當(dāng)?shù)谝豢|月光透過縫隙時,身后的水流已漫到腰間。
就在他們即將脫困的瞬間,張一斌突然僵住——透過縫隙,他看見岸上站著十幾個黑影,為首者手里捧著個眼熟的物件:羅子建慌亂中遺落的手機(jī),屏幕還亮著鎖屏照片。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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