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嘎吱……嘎吱……嘎吱……”沉重的舵輪,在這股持續而怪異的“蹬踏”力量下,竟然真的開始……動了!雖然緩慢,但確確實實地在朝著左滿舵的方向轉動!
“有用!他在動了!船頭在偏!”陳文昌死死盯著他那簡陋儀器里終于開始緩慢移動的刻度線,激動得聲音都劈了,“保持住!子建!保持住!方向在修正!再轉一點!再轉一點!”
羅子建仿佛打了雞血,聽到鼓勵,蹬得更賣力了,臉憋成了豬肝色,口中“嘿咻”聲更響,活脫脫一個在驚濤駭浪中上演絕地求生版動感單車的瘋子。
就在這時!
“咔噠!”
一聲清晰的、完全不同于木頭摩擦或斷裂的機械彈動聲,突兀地從羅子建瘋狂“蹬踏”的舵輪下方傳來!
聲音清脆,穿透了風浪的喧囂。
所有人都是一僵。
羅子建猛地停下了蹬踏的動作,像被點了穴。他驚愕地低頭,看向自己腳下的甲板——那聲音似乎是從舵輪基座附近傳出來的。
緊接著,一陣沉悶的、仿佛齒輪開始咬合的“隆隆”聲,從腳下的甲板深處隱隱傳來。整個舵輪基座周圍的木板,竟然開始……緩緩地、帶著一種塵封已久的滯澀感,向下沉降!露出了一個黑黝黝的、僅容一人通過的方形洞口!
一股濃烈的、混合著陳年木頭腐朽氣息、淡淡墨香和一種難以言喻的、類似深海淤泥的咸腥味道,猛地從洞口噴涌而出,瞬間彌漫了整個船艙!
“機……機關?!”陳文昌失聲叫道,連他的“六分儀”差點脫手都沒察覺。
張一斌也忘了撞門,扭過頭,眼珠子瞪得溜圓。
我(歐陽菲菲)的心臟狂跳起來,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瞬間擊中了我!鄭和寶船……舵輪之下……難道真正的秘密,不在海圖標注的某個船艙,而就在這掌控航向的核心之下?!
“光!快!光照進去!”我幾乎是撲了過去,一把搶過陳文昌手里的熒光棒,沖到那個突然出現的洞口邊,毫不猶豫地將散發著幽綠光芒的棒子探了下去。
詭異的綠光,如同鬼火,瞬間驅散了洞口下方一小片濃稠的黑暗。
下面似乎是一個極其狹窄、布滿灰塵的隔層。綠光所及之處,首先映入眼簾的,是一塊疊放得異常整齊的、深藍色的……布料?不!那布料的質地和顏色……帶著一種沉厚的、歷經歲月的質感,邊緣似乎還有著繁復的暗紋!
我的心跳驟然漏了一拍。明代?航海圖?海圖通常用紙或絹,這種深藍厚布……
還沒等我看清那布料的細節,熒光棒幽綠的光暈緩緩移動,照亮了隔層更深一點的角落。
那里靜靜地躺著一本冊子。
冊子不大,封面是深褐色的硬皮,邊緣已經磨損得起了毛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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