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把陪伴他經(jīng)歷了無數(shù)次生死血戰(zhàn)的伙伴,此刻就像一塊冰冷的鐵疙瘩,對他充滿了抗拒。
“怎么回事?”他額頭冒汗,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(yù)感。
林九聞訊趕來,拿出頻譜分析筆,在槍身上輕輕一掃。
屏幕上跳出的一行數(shù)據(jù),讓他的臉色也變得古怪起來。
“趙隊……這把槍內(nèi)部的共振頻率……已經(jīng)偏移了。”
“偏移了是什么意思?”趙雷怒吼道。
林九咽了口唾沫,艱難地說道:“它……它現(xiàn)在的頻率,和陳牧老大身上的專屬波段完全一致。也就是說,它在……等你?”
最后三個字,林九說得極輕,卻像一記重錘狠狠砸在趙雷的心上。
“等我?”趙雷的臉瞬間漲得鐵青,肌肉因為憤怒而扭曲,“老子跟了它快十年!現(xiàn)在一把鐵疙瘩,反過來嫌棄老子不夠格?”
“砰!”他猛地一拳砸在身后的墻壁上,堅硬的混凝土墻面竟被他砸出了一個淺坑。
他死死地盯著那把“背叛”了他的狙擊槍,雙目赤紅,隨即猛地轉(zhuǎn)身,一言不發(fā)地沖出了房間。
夜色深沉,趙雷的寢室里一片死寂。
陳牧推門而入,沒有開燈,只是將一把從未激活過的戰(zhàn)術(shù)手槍輕輕放在桌上。
月光下,手槍泛著冷峻的烏光。
趙雷坐在床邊,像一尊雕塑,沒有回頭。
“你不是不夠格。”陳牧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,低沉而清晰,“你是……太像我了。”
趙雷的身軀微不可查地一震。
“‘原點’的系統(tǒng),正在進行一種我們尚不完全理解的迭代。”陳牧緩緩說道,“它現(xiàn)在排斥一切‘模仿者’,哪怕這個模仿者是你。你一直在學(xué)習(xí)我的戰(zhàn)斗方式,模仿我的思維模式,這讓你變得很強,但也讓你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。”
他走到桌前,手指在那把嶄新的手槍上輕輕一點。
“明天,我教你一套新的流程——不是我的,而是你自己的。”
就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,窗外,極遠處的城市廢墟深處,一道微弱卻無法忽視的藍色光柱,悄無聲息地沖天而起,筆直地指向遙遠的南極方向。
那光芒穿透了云層,仿佛是來自世界盡頭的召喚。
陳牧的眼神驟然一凝他收回目光,看向依舊沉默的趙雷,語氣變得無比鄭重。
“不過,在開始之前,有個地方,你必須跟我去一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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