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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它們認(rèn)可的,不是身份,不是命令,而是……痛的記憶,是使用者傾注在它們身上的,獨一無二的痕跡!
當(dāng)夜,趙雷獨自一人走進(jìn)了避難所的禁制區(qū)。
他沉默地卷起袖子,用匕首在自己粗壯的手臂上劃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,任由殷紅的鮮血滴滴答答地落入他那把步槍的彈膛。
“這血里,有老子三十年刀口舔血的命。”他對著冰冷的槍身,一字一句地說道,“你吞得下,以后就跟著老子走!”
與此同時,負(fù)責(zé)外圍偵察的林九,也遭遇了新的麻煩。
他撞上了一支“覺醒流亡者”的殘部。
這些人早已不能稱之為人,他們的皮膚之下,可見清晰的金屬脈絡(luò)在緩緩搏動,手中的槍支更是與他們的肢體詭異地融合在一起,槍管從手腕延伸出來,扳機(jī)就是他們的骨節(jié)。
為首者半張臉都是金屬,發(fā)出刺耳的冷笑:“你還在教人用槍?真是可笑。我們,就是槍。”
林九沒有舉槍,他只是沉默地從口袋里,掏出那枚從教堂廢墟里帶回來的空彈殼,輕輕放在面前的地上。
“小陳教你們的,是怎么當(dāng)一個活人,去用槍。”他的聲音很輕,卻像重錘一樣敲在每個流亡者的心上,“你們現(xiàn)在,連扣動扳機(jī)的手指,都不是自己的了。”
對面的冷笑僵住了。
一個流亡者下意識地低頭,看著自己那只已經(jīng)完全金屬化、甚至長出散熱片的手掌,
“不……不是我的……這不是我的手!”他狂吼著,猛地將與手臂融為一體的槍口,對準(zhǔn)了身旁的同伴。
風(fēng)暴正在醞釀。
回到避難所的陳牧,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震驚的決定。
他召集了所有核心成員,當(dāng)眾宣布了“斷械令”。
“從今天起,任何一把覺醒的槍械,想要被再次使用,必須經(jīng)歷‘人槍同損’的儀式!”
話音未落,他拿起一把鋒利的銼刀,走向那口剛剛被重新封印的鎮(zhèn)械棺。
在眾人驚駭?shù)哪抗庵校炱鹱笮洌冻鍪滞螅娩S刀的尖角猛地劃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!
鮮血噴涌而出,滴入鎮(zhèn)械棺的裂縫之中,發(fā)出“滋滋”的聲響。
與此同時,他的右手拿起那把銼刀,臉上沒有一絲表情,對著自己最珍愛、也是他制作的第一把M1911手槍的槍管,一寸,一寸,狠狠地磨了下去!
刺耳的金屬摩擦聲,伴隨著他手腕滴落的鮮血,構(gòu)成了一曲殘酷的交響。
鮮血與金屬碎屑混雜在一起,滲入鎮(zhèn)械棺周圍的土壤。
地面上,那個由彈痕組成的“獵火”符陣,光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黯淡下去。
陳牧的聲音嘶啞,卻傳遍了整個避難所:“想要傳承?可以!先拿自己的命來作學(xué)費!想當(dāng)傳火人?很好!先讓這火,把你自己燎得干干凈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