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的耕地也在開墾,勢必能夠種出越來越多的糧食,充盈國庫。
當然,宜州屯田不可復制。
那是有現成的流民。
屬于是屯田等級中,新手訓練營級別,夏醇去了都不會失敗。
“是啊,北涼赤水河北,姬淵還虎視眈眈。”晉王也知道這個,“前些天,從盛安運送出去的軍械,整整三天三夜沒有停。聽說涼州淮州那邊,也往北涼不停的遷移丁口。這是在用舉國之力,構筑抗敵防線了。”
“是,朝廷也擠不出血,來墊付新的屯田口糧。”魏翊淵說道,“但是,明年就不一樣了。”
“朔郡屯田必定成功?”晉王問。
“二哥我跟你說,絕對的。”魏翊淵走到晉王身旁,說道,“是有人傳,說那邊還是較為安定,世家都還活著,就處決了張溫一家。但實際上,豪族宗賊勢力基本上都被拔除了,宋時安拿到手的東西,怎么可能會還回去?”
“那明年,朔郡糧食能自給自足,宜州還能結余不少,宋時安的底氣也就足了。”晉王意識到,對于宋時安而言,全都是好事。
不由得,不安起來。
能夠擊敗的他,只剩下未可知的‘天災’了。
可一個皇子,祈盼自己的國家遭遇天災,這是何等的丑惡。
“但二哥,這不全是壞事。”
魏翊淵知道再發牢騷,責怪晉王錯過了宋時安已經沒意義了。
人,不能一直被困在過去。
“好事在哪?”
“昨日出獄,他可是踩著陳可夫的背上的馬。”
“確實是狂傲,可陳可夫就算被文官做局拋棄,也算是我們的人,我們如若不說說話留他一條性命,恐怕會傷士氣。”
“二哥,別。”魏翊淵連忙勸說道,“按理是要如此,但到時候陳可夫被判,原因八成是別的罪名,甚至有可能是‘欲加之罪’,不可蹚渾水。”
萬一是‘通敵’呢?
“那好事到底在哪?”
晉王就納悶了,被克制的死死,這根本就沒有破局的地方啊。
“陳可夫被羞辱了,但他不死也要被流放,沒有本事把面子找回來。”
此時,魏翊淵露出一抹笑意:“但趙湘在北涼挨忤生的一鞭子,可是懷恨在心。”
………
夜幕下的盛安,貫穿城池的安河之上,一座酒肆二樓靠窗的雅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