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丹恒和星,去了碼頭見浣溪沙,準備前往鱗淵境,沒想到又遇見了刺客,只不過還是在丹恒的龍尊之力下,仍顯得很無力。
穿過波光粼粼的海面,二人終于見到了現任龍尊——白露。少女正百無聊賴地站在海岸邊,見到來人,她立刻跳起來叉腰道:唉,太慢了,本小姐在這邊可是等了你們很久很久啊。
星拍了拍沾著沙子的衣擺,無奈聳肩:路上所有人都想和丹恒聊天。白露突然眼睛一亮,小跑著湊到星面前,說道:你好哇,星姐姐,好久不見,怎么你也來啦。
浣溪沙上前半步,說道:小姐,我們在路上遇到了刺客。
白露說道:刺客!沒傷著吧?要是有什么跌打損傷可就不妙了。
浣溪說道:幸好兩位身手高強,一切平安無事。這些人試圖行刺丹恒大人……想來是為了保護小姐的龍尊正統。
白露甩開袖子,龍尾不高興地拍打地面,跟我有什么關系?我一早說過了,誰想當這龍尊,誰就當去,這名號又不是我非要選的。
白露她突然狡黠一笑,轉頭朝石柱方向喊道:再說他們到這里還敢鬧嗎?小羽可在旁邊,他可是被稱為妖刃禍祖
羽絨從陰影中緩步走出,指節敲了敲石柱表面:這是哪個人才給我起的綽號?我要真是‘妖刃禍祖’,我就叫我大哥‘妖弓禍祖’給他們刷一發火箭。
星說道:“褻瀆帝弓司命,你還有什么想說的,羽絨。”
羽絨說道:“我還說你褻瀆阿基維利呢?可惡的開拓者。”
丹恒在一旁,看著跟羽絨鬧騰的星,只感覺自己才是局外人。如果叫三月來的話,是加入其中還是勸架?
白露蹦跳著繞到他面前,邊做鬼臉邊吐舌頭:略略略,還不是你那一戰殺出名號來了。妖刃禍祖,妖刃禍祖!羽絨無奈地按住她亂晃的腦袋:行行行,我是我是。這就是白露大人您說的治療嗎?
治你這種病得有不拘一格的藥方才行。白露掙脫他的手掌,羽絨后退半步擺手:那我寧愿多喝熱水。行了,先別跟我聊了,先顧顧別人吧。
這時丹恒上前拱手,青色龍角在陽光下泛著微光:在下丹恒,見過白露小姐。白露立刻湊近打量,對著丹恒說道:你就是丹恒呀!我聽說你在鱗淵境分開古海的事了,你這么厲害,那些刺客想必拿不下你。
小姐,不可胡說!浣溪急忙拽住她的后衣領。白露卻靈活轉身,繞著丹恒轉圈觀察:讓我仔細瞧瞧……她的尾巴尖輕輕掃過地面,你的腦袋上也生了龍角,他們說你是那個丹楓的轉世,看起來是真的了?哎呀,她突然停在丹恒背后,你和我不同,怎么沒有尾巴?
丹恒耳尖微紅,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擊云槍柄,把頭扭向別處。白露突然蹦到他面前,眼睛亮晶晶的:我要是讓你當龍尊,你會伸出尾巴來嗎?
對龍尊傳承的問題,我無意涉入其中。丹恒穩住聲音,我來此處是為了修復建木封印,這是羅浮持明的職責所在。
白露歪著頭,說道:哦?那你來見我也沒用呀。我打從蛻生起,只在丹鼎司里學了些醫術,修復封印,分開海水,我可一樣不會喔?
丹恒望向遠處翻涌的海面:我想借這個機會,同白露小姐聊一聊當年的舊事。我聽過您的處境,雖然眼下無法承諾解決的辦法,但我會試試做些什么。
白露背著手湊近,發梢掃過丹恒的肩膀:嗯,不錯不錯,你不像別的大人,說話老實,還算可信。她突然轉身說道:你要我跟你去鱗淵境里走一遍?
正是。丹恒點頭。白露已經蹦跳著往海邊走去,回頭招手:那咱們這就出發吧!你也跟上,小羽。浣溪急忙追了兩步:唉?小姐!白露頭也不回地擺手,聲音隨著海風飄來:浣溪,就勞你在這里等一會兒,我去去就回。有他們保護我,放心吧。
一行人穿過長滿珊瑚的龍宮廢墟,他們終于站在盤根錯節的建木玄根前時。
白露說道:“哇哦!真夠壯觀的,這就是「建木」?”
一行人穿過長滿珊瑚的龍宮廢墟,腳下碎裂的貝殼在寂靜中發出細微的脆響。當他們終于站在盤根錯節的建木玄根前時,白露猛地剎住腳步,雙手叉腰仰望著眼前的景象。
哇哦!真夠壯觀的,這就是「建木」?
建木根須處中央盤踞著巨大的龍首,青灰色的鱗片在幽藍水光中泛著金屬般的光澤。它的身軀蜿蜒起伏,每一次呼吸都帶動周圍水流形成細小的旋渦,散發著一種神秘而威嚴的氣息。
丹恒緩步上前,他抬起手,眉頭微蹙。嗯,結成封印,以龍力遏制根須蔓延。他的聲音低沉而平穩,這就是羅浮龍尊被賦予的重任。
白露撇了撇嘴,隨手撥弄著漂浮在身旁的一串氣泡。你說的這些,可從來沒人告訴過我,她轉了個圈,繡著龍紋的裙擺在水流中舒展,看來長老們早就心知肚明,我勝任不了這個位置。雖然推出了這個結果,她卻滿不在乎地踢起一粒發光的砂礫,看著它在水中劃出細小的光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