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車繼續前行,東方的魚肚白已染成淡紅,遠處九江東站的水塔輪廓漸漸清晰。馬老根拉響汽笛,悠長的笛聲在晨光里回蕩,像是在回應遠方戰場的召喚。陸銘凡站在車廂門口,望著越來越近的九江城,握緊了手里的步槍——田家鎮的炮火、富金山的戰壕,那些曾經只在史書里看到的戰場,如今正一步步向他走來。
“弟兄們!”陸銘凡轉身,對著車廂里的1100余弟兄高聲喊道,“咱們是第18軍的人了!是中央軍的硬骨頭!到了九江,拿上新槍,整好隊伍,咱們就去田家鎮,跟鬼子拼到底,守住咱們的武漢,守住咱們的家國!”
“拼到底!守武漢!”
整齊的吶喊聲沖破車廂,回蕩在晨光里,伴著火車輪的“哐當”聲,朝著九江東站,朝著武漢會戰的戰場,堅定地前進。
當天下午,陸銘凡在九江東站旁的臨時營地召開干部會議。營帳里,陳昭明、吳大勇、孫建國,還有原補充團的趙虎、林銳、李勝圍坐一圈,桌上攤著獨立旅的編制表。
“現在咱們是旅級建制,按中央軍標準,滿員得3000人左右,咱們現有1100人,還差1900人。”陸銘凡指著編制表,“我先任命三個團的團長:陳昭明,你帶過教導總隊的弟兄,打過硬仗,任獨立旅1團團長,林銳任副團長,負責訓練;趙虎,你守過雨花臺,懂防御,任2團團長,吳大勇任副團長,管裝備;李勝,你會斷后、懂機動,任3團團長,孫建國任副團長,抓后勤。每個團先按1000人滿編,咱們分兩步走:一是招兵,二是整訓?!?/p>
三人齊聲應道,陳昭明起身敬禮:“請旅長放心!1團保證半個月內滿員,隨時能上戰場!”趙虎和李勝也跟著表態,眼里滿是干勁。
三人齊聲應道,陳昭明起身敬禮:“請旅長放心!1團保證半個月內滿員,隨時能上戰場!”趙虎和李勝也跟著表態,眼里滿是干勁。
招兵點就設在九江東站門口,陸銘凡讓人掛起“第18軍11師獨立旅招兵”的橫幅,還把守羅店、擊斃日軍聯隊長、解救戰俘、襲取日軍火車的事寫成告示貼在墻上。消息一傳開,九江城里的百姓都圍了過來——有南京撤退下來的散兵,握著斷槍就來報名;有當地的青年,背著包袱跟家里告了別;還有之前被日軍欺負過的獵戶,帶著獵槍說要跟鬼子拼命。
“俺叫王小二,南京人,之前是87師的兵,南京城破后逃到這兒,俺想跟你們打鬼子!”一個穿著破軍裝的青年擠到前面,手里還攥著半塊南京城頭的城磚。陳昭明握著他的手,笑著說:“好兄弟,1團歡迎你!”
負責征兵登記,桌上的名冊一天就記滿了兩本。他跟趙虎、李勝商量:“咱們優先招有過戰斗經驗的老兵,再招年輕力壯的青年,獵戶可以編到偵察班,他們懂地形、槍法準。”李勝點頭,讓人把招兵條件貼得更清楚:“凡年滿18歲、45歲以下,無殘疾、愿抗日報國者,均可報名,入伍即發軍裝、步槍,管飽飯!”
短短十天,招兵點就來了2100多人。陸銘凡讓人篩選后,留下1900人,分到三個團:1團補充600人,2團補充700人,3團補充600人,獨立旅總算滿員3000人。營地周圍的空地上,每天都能看到訓練的隊伍——陳昭明教士兵拼刺刀,喊著“刺!刺!刺!”;趙虎帶士兵挖戰壕,演示如何躲避日軍擲彈筒;李勝則教士兵辨認地形,模擬敵后穿插。張振邦帶著重機槍排,把新撥的10挺重機槍架在空地上,教士兵如何裝彈、瞄準:“這槍得兩個人配合,一個架槍,一個裝彈,記住,鬼子沖鋒時,要打集群目標!”迫擊炮班也沒閑著,李老栓跟著后勤人員學裝炮彈,雖然胳膊上還有傷,卻學得格外認真。
半個月后,獨立旅在九江城外的練兵場舉行誓師大會。3000名士兵列成整齊的方陣,軍裝雖有新舊,卻都洗得干凈,步槍斜挎在肩,重機槍和迫擊炮架在方陣兩側。陸銘凡穿著少將制服,站在高臺上,手里握著黃維軍長簽發的任命狀:“弟兄們!咱們是中央軍第18軍11師獨立旅,是武漢會戰的第一道防線!田家鎮等著咱們,鬼子等著咱們,南京犧牲的弟兄也等著咱們!從今天起,咱們就開赴田家鎮,守住陣地,打退鬼子,為家國而戰!”
“為家國而戰!”3000人的喊聲震得練兵場的塵土都在顫。陳昭明、趙虎、李勝站在各自團的方陣前,拔出腰間的刺刀,指向天空。
當天下午,獨立旅的隊伍浩浩蕩蕩地開赴田家鎮。隊伍里,王小二背著新領的中正式步槍,跟身邊的老兵請教射擊技巧;老鄭握著重機槍的槍柄,眼神堅定地望著前方;馬老根也來了,他說火車開得再好,不如跟著隊伍打鬼子,陸銘凡讓他當了運輸隊的隊長,負責押送彈藥。
陸銘凡騎著馬走在隊伍中間,望著身邊整齊的方陣,心里百感交集。從穿越而來的迷茫,到羅店、南京的被動防御,再到如今帶著滿編的獨立旅奔赴田家鎮,他終于明白:改變歷史,不是靠一個人的先知,而是靠一群人的熱血——3000個像陳昭明、吳大勇、王小二這樣的弟兄,就是抗戰路上最亮的星火。
遠處,田家鎮的山巒已隱約可見,長江水在陽光下泛著波光。陸銘凡握緊馬韁繩,心里清楚:武漢會戰的炮火即將打響,而他和他的獨立旅,已經準備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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