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大媽還在對著趙虎消失的方向念叨“不講理的小伙子”,謝輝已經攥著籃球往操場外走——社恐實在受不了被圍觀的陣仗,尤其是看臺上還有人舉著手機拍他,鏡頭掃過來的時候,他恨不得把臉埋進衣領里。剛走到校門口,李陽騎著共享單車沖過來,車筐里還放著半瓶冰可樂,老遠就喊:“謝輝!你剛才那招虛晃太帥了!趙虎臉都綠了!”
謝輝接過可樂,指尖碰到冰涼的瓶身,才覺得發燙的耳朵稍微降溫。他擰開瓶蓋灌了一口,氣泡在喉嚨里炸開,忍不住咳嗽兩聲:“我、我就是運氣好。”
“什么運氣好!你那明明是戰術!”李陽把車往路邊一靠,興奮地拍著他的肩膀,“對了,體育系的張學長剛才還問我你有沒有興趣加入籃球隊呢,說你預判特別準,是塊好料子!”
謝輝趕緊擺手,頭搖得像撥浪鼓:“別、別了,我連運球都還沒練熟呢。”他可不想天天跟一群人在球場上跑,光是想想要跟隊友配合傳球,社恐的本能就已經開始作祟。
正說著,手機突然震了一下,是輔導員發來的消息:“謝輝,明天下午兩點到體育館,有場校園格斗賽,趙虎報名了,還指定要跟你比。他說上次籃球賽不算數,要在擂臺上跟你‘堂堂正正’分勝負。你要是不想去,我可以幫你推掉。”
謝輝盯著屏幕,手指頓在鍵盤上。魔瞳自動彈出來提示【檢測到戰神系統觸發強制任務:擂臺格斗賽,宿主趙虎需擊敗謝輝,獎勵:戰力+15,修復左腿舊傷,懲罰:系統能量減半】。看來趙虎是鐵了心要找他算賬,就算這次推掉,以后說不定還會用別的方式糾纏。
“你答應了?”李陽湊過來看手機,臉瞬間垮下來,“趙虎可是練過散打的,去年還拿過校園格斗賽的亞軍!你跟他比,不是送上門挨打嗎?”
謝輝咬了咬嘴唇,突然想起之前吞噬末世系統時解鎖的“時間回溯3小時”,還有看破動作軌跡的能力。他深吸一口氣,回復輔導員:“老師,我去。”
第二天下午,體育館里擠滿了人。擂臺上鋪著紅色的墊子,周圍拉著黃色的警戒線,趙虎穿著黑色的格斗服,正在臺上活動筋骨,左腿膝蓋上戴著護膝,顯然是系統幫他暫時壓制了舊傷。他看到謝輝走進來,立刻停下動作,對著話筒喊:“謝輝!昨天你耍小聰明贏了籃球賽,今天我讓你知道,什么叫真正的實力!”
臺下的觀眾瞬間沸騰,有人舉著“趙虎加油”的牌子,還有人吹著口哨起哄。謝輝攥著衣角,跟著裁判走上擂臺,腳剛踩上墊子,就聽到身后有人喊他的名字。他回頭一看,居然是蘇晴,手里還拿著一瓶云南白藥噴霧,小聲說:“趙虎的軟肋還是左腿,他出左腿踢人的時候,重心會不穩,你可以趁機躲過去。還有,他脾氣急,你多耗一會兒,他肯定會出錯。”
謝輝接過噴霧,小聲說了句“謝謝”。蘇晴笑了笑,轉身擠出人群——她現在已經不做網紅了,聽說找了個兼職,在學校門口的奶茶店打工,偶爾還會跟謝輝分享一些系統宿主的消息。
裁判吹響哨子,比賽正式開始。趙虎果然像蘇晴說的那樣,一上來就發起猛攻,右腿猛地向謝輝的膝蓋踢過來,動作又快又狠,帶著破空聲。謝輝早有準備,激活魔瞳,眼前瞬間標出趙虎的攻擊軌跡,還有最佳躲避路線。他往左側一滾,堪堪躲開這一腳,膝蓋擦過墊子,留下一道淺痕。
“躲得還挺快!”趙虎冷笑一聲,又揮拳向謝輝的胸口打過來。謝輝繼續躲,這次他故意往趙虎的左側移動,引誘對方用左腿攻擊。果然,趙虎被他躲得不耐煩了,左腿猛地抬起,向謝輝的腰側踢去。
謝輝心里一喜,按照魔瞳的預判,往右側一跳,同時伸出腳,輕輕絆了趙虎一下。趙虎的重心本來就不穩,被這么一絆,瞬間失去平衡,“砰”的一聲摔在墊子上,疼得齜牙咧嘴。
臺下瞬間爆發出一陣哄笑,之前舉著“趙虎加油”牌子的人趕緊把牌子藏在身后。趙虎爬起來,臉漲得通紅,對著謝輝怒吼:“你他媽只會躲嗎?有本事跟我正面打!”
謝輝站在原地,喘著粗氣,社恐的本能讓他不想跟人正面沖突,但他知道,要是不反擊,趙虎肯定會更囂張。他深吸一口氣,突然想起之前在末世對付喪尸王時用的招式,對著趙虎說:“《孫子兵法》里說‘兵者,詭道也’,打仗講究策略,格斗也一樣,只會硬沖,算什么本事?”
趙虎被他懟得說不出話,氣得眼睛都紅了,再次發起猛攻。這次他學聰明了,不再只用左腿,而是左右腿交替攻擊,拳頭也像雨點一樣向謝輝打過來。謝輝的體力漸漸跟不上,好幾次都差點被打到,只能靠時間回溯來調整動作——他把時間往回撥了兩秒,躲開趙虎的拳頭,又往回撥了三秒,避開對方的飛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