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梨淡淡地應了一聲:“嗯。”
“我送你?!?/p>
“不用了?!蓖砝婢芙^得干脆利落,低頭操作著手機,“我已經打好車了。”
她抬起眼,目光平靜無波地看向他,:“景塵洲,你什么時候有空?我們再去一次民政局,把手續(xù)辦完?!?/p>
景塵洲沒有回答她的問題,反而向前一步,微微俯身,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,深邃的目光帶著探究牢牢鎖住她的眼睛:
“奶奶剛才在樓上,跟你說了什么?”
晚梨迎著他的視線,:“沒說什么特別的。我只是告訴她,我堅持要離婚。奶奶問我,是不是真的想清楚了,絕不后悔?!?/p>
“我告訴她——”
“永不后悔。”
“永不后悔”四個字說完,景塵洲咬緊了后槽牙,下頜線繃得死緊。
“好。我知道了?!?/p>
晚梨卻像是沒看到他陰沉的臉色,依舊執(zhí)著于最初的問題:“所以,你什么時候有時間?”
這句話徹底點燃了景塵洲壓抑的怒火,他伸出手,一把扣住了晚梨單薄的肩膀,力道大得讓她吃痛蹙眉。
“我TM真的是——!”
他后面的話還沒說出口,晚梨就像是被什么臟東西碰到一樣,猛地向后一退,掙開了他的鉗制,揉著發(fā)痛的肩膀,眉頭緊皺,眼神里是毫不掩飾的排斥和警告。
景塵洲的手臂僵在半空,看著她眼中清晰的厭惡,想起了她之前那句冰冷的“別碰我”。
一股莫名的的煩躁涌上心頭,他將手放了下來,緊握成拳。
“下個星期。這個星期我要去海城出差?!?/p>
晚梨得到了確切的答復,不再多言,只是點了點頭:“好。等你回來,我再聯(lián)系你?!?/p>
話音剛落,她打的車恰好停在了路邊。她不再看景塵洲一眼,利落地拉開車門,俯身坐了進去。
車子迅速啟動,消失在景塵洲的視野里。
晚梨推開病房門,一眼就看見沈翊靜坐在床邊的椅子上,手里翻看著一本醫(yī)學期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