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安然看到他,先是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,隨即又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哭喊著試圖辯解:
“淮安,你聽我說,是沈思瑜!是她先打我的!”
“我親眼看見、親耳聽見!”
謝淮安猛地甩開她的手,力道之大讓她踉蹌著撞在旁邊的花架上,幾盆多肉摔在地上,泥土四濺。
“你那些惡毒的話,我一個字都沒漏掉!給睿睿下毒,現(xiàn)在又來侮辱思瑜和她母親,許安然,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?!”
他看著她,眼神里再也沒有半分舊情,只剩下徹底的厭惡和毀滅一切的決絕。
“我本來還想給你留最后一點(diǎn)顏面,現(xiàn)在看來,完全不必了!”
他拿出手機(jī),直接撥通了一個電話,語氣不容置疑:
“李警官,麻煩你們過來一趟。對,中山醫(yī)院,嫌疑人許安然就在這里,涉嫌故意傷害、誹謗侮辱,以及之前投毒案的補(bǔ)充證據(jù),我一并提交?!?/p>
許安然聽到警官兩個字,臉色瞬間慘白如紙,她終于意識到謝淮安這次是動真格的了,不再是簡單地把她趕出家門。
“不,淮安,你不能這么對我!我愛你?。∥宜龅囊磺卸际且?yàn)閻勰??!?/p>
“住嘴,你是為了你自己,你的愛真讓我惡心。”
謝淮安毫不留情地打斷她,眼神如同看著一堆垃圾。
警察很快趕到,在謝淮安提供的清晰證據(jù)面前,干脆利落地給幾乎癱軟在地的許安然戴上了手銬。
她被帶走時,那雙曾經(jīng)盈滿虛假淚水的眼睛,此刻只剩下無盡的怨恨和絕望,死死地瞪著我,直到被押上警車。
院內(nèi)恢復(fù)了安靜,
謝淮安站在原地,似乎耗盡了所有力氣。
他轉(zhuǎn)過身,看向我,眼神復(fù)雜無比,有愧疚,有痛苦,還有一絲小心翼翼的祈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