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為了許安然,一次次忽視我的痛苦和絕望,在我生命垂危時選擇去陪另一個女人切蛋糕,他親手把我推開,推向了決絕的深淵。
“睿睿……思瑜……”
謝淮安握著兒子冰涼的小手,將臉埋在被子里,肩膀劇烈地顫抖起來。
這個一向冷漠強大的男人,第一次在空蕩蕩的病房里,流下了痛苦和悔恨的淚水。他終于明白,他失去了多么重要的東西。
“沈思瑜!你這個賤人!你給我出來!”
一個尖銳到變形的聲音劃破了院內的寧靜。
我抬起頭,看見許安然站在門口,形容憔悴,頭發凌亂。
身上那件曾經價值不菲的大衣此刻皺巴巴地沾著污漬,眼神里燃燒著瘋狂的恨意,早已沒了昔日刻意維持的優雅。
媽媽立刻從屋內出來,警惕地站到我身前:
“你來干什么?這里不歡迎你,出去!”
許安然根本不看媽媽,那雙淬毒的眼睛死死釘在我身上,像是要將我剝皮拆骨。
“沈思瑜!你滿意了????你看到我現在的樣子,是不是很開心?!”
她一步步逼近,聲音因為激動而顫抖。
“都是因為你!要不是你陰魂不散,淮安怎么會這么對我?”
我厲聲打斷她,眼神冰冷:
“許安然,落到今天這個地步,是你自己咎由自取,與任何人無關?!?/p>
她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,神經質地笑了起來:
“哈哈哈,我咎由自?。课也贿^是爭取我應得的東西!謝淮安愛的人本來就是我!是你占著我的位置不肯讓!還有那個小野種,他憑什么擋我的路?我不過是下藥讓他安靜一點,我有什么錯?!”
她的話語惡毒得令人發指,連旁邊的媽媽都氣得臉色發白:
“你這個毒婦!竟然對那么小的孩子下毒手!你還是不是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