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內心深處,對“家人”的渴望與守護,那份源于早年失去而產生的執念,或許遠超常人想象。
宮遠徵是他明面上的軟肋與逆鱗,但那還不夠,他內心仍有巨大的、未被填補的空洞。
獨孤依人猛地睜開眼,氤氳水汽中,她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洞悉一切的睿智光芒。
“我要讓他習慣我的存在,不僅僅是身體上的契合,更是生活點滴的滲透。讓他依賴我的陪伴,習慣我的氣息,甚至。。。。。。在未來的某些時刻,需要我的智慧與助力,讓他意識到,我獨孤依人,可以不僅僅是角宮里的一個女人,更可以成為他宮尚角身邊,獨一無二、無可替代的伴侶?!?/p>
沐浴完畢,凜冬取來一套簇新的衣裙。并非昨日為了刻意營造氛圍而穿的嬌柔櫻草色,而是一身更為清雅矜貴的月白底繡青竹暗紋的廣袖交領襦裙,外罩一件淡青色薄如蟬翼的羽紗披帛。
裙擺逶迤,行動間如流風回雪,既符合她此刻的身份,又于柔美中透出一股不容輕侮的風骨。
半夏為她仔細絞干長發,用一支簡單的白玉簪松松綰了一個慵懶而不失韻致的墮馬髻,淡掃蛾眉,輕點朱唇。
再次望向鏡中人,已然褪去了昨夜刻意營造的紅暈與迷離,洗凈鉛華,少了幾分惹人憐愛的嬌怯,卻多了幾分源自內在的沉靜與底氣。
“小姐,早膳已按您的吩咐,備在暖閣了。”凜冬輕聲稟報。
獨孤依人微微頷首,將手輕輕搭在半夏伸出的手臂上,步履雖因身體的緣故仍有些綿軟,腰背卻挺得筆直,如同風雨后依舊堅韌的青竹,緩緩走向暖閣。
暖閣內,晨光透過精致的琉璃窗格,被切割成柔和的光斑,灑在光潔的地板上,將窗欞的影子拉得細長。
一張紫檀木小幾上,擺著幾樣清淡卻精致的早點:碧粳米粥,水晶蝦餃,幾樣清爽小菜,并一碟剛出爐的、散發著甜香的桂花糕。
她安然落座,執起銀箸,姿態優雅,不疾不徐地用起了這頓遲來的早膳。
她的動作從容,眼神平靜,卻仿佛蘊含著某種不容小覷的、正在積蓄的力量。
前路注定遍布荊棘,宮尚角更非易與之輩,他的心如同一座守衛森嚴、機關重重的孤城。
但她既已踏出這最關鍵、最親密的一步,便再無回頭之路,亦不愿回頭。
征服那個男人,如同攻克一座最堅固的城池,需要極致的耐心,需要審時度勢的謀略,更需要——
以身為餌,誘他深入;以心為劍,破他心防。
這場關乎身與心、征服與沉淪、占有與救贖的博弈,方才拉開驚心動魄的序幕。
而她,獨孤依人,已然做好了長期鏖戰的準備。
這角宮主屋,從今日起,便是她的新戰場,亦是她的舞臺。
她不僅要在這里站穩腳跟,更要讓那個男人,心甘情愿地,為她敞開那扇緊閉的心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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