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發著萎靡的腥味。
狹長的眸子一一掃過,最后視線落在漫出水漬的門縫上。
他周身裹著凜冽的戾氣,腳步沉重地沖到門前,沒有一絲猶豫,帶著破風的力道狠狠踹向門板。
“咣當”一聲,門板震在墻面,灰塵簌簌掉落。
引得四周人紛紛開門駐足查看。
“媽的,你是誰?闖進來壞老子好事?”胖男人下半身的痛感才剛剛褪去,眼看著就要砸開衛生間門,沒想到突然冒出來個陳咬金,影響他辦事。
“抓緊給老子滾遠點,你可知道我是誰,我——”
許述厭惡地打了個響指,霎時間數十名保鏢涌了進來,對著他就是一頓胖揍。
胖男人失聲尖叫,連連哀嚎。
他逆光而立,精致的皮鞋尖沾滿了水漬。
空氣里蔓延著淡淡的血腥味。
陸時硯喉嚨宛如被人扼住,視線僵移著望向身側的衛生間,順著門縫看去,終于瞧見了那道瘦小孱弱的身影。
全身布滿深淺不一的青紫,額頭的血更是早已變得干涸,凝結成硬實的血痂塊。
眼底瞬間燃起焦灼的火焰,就連腳步都帶著急切的踉蹌。
“沈凝霜!”
他攥著門把手的指尖泛白,眉頭死死擰成一團。
鐵藝邊框卷著銹邊,側邊的滑輪早就已經銹死,裹著一層褐紅色的氧化層,油膩暗黃的玻璃上更是布滿了不知名液體。
他指尖懸在玻璃前,連碰一下都覺得無比膈應,抗拒寫滿了整張臉。
“陸總。”許述在他身邊已久,自然知道他內心想法,開口解圍道,“我剛才聯系了開鎖公司,最快的也要二十分鐘才能趕過來。”
……二十分鐘嗎?
陸時硯喉結急促滾動,眼底翻涌著掙扎。
她臉色慘白地靠在角落里,就連呼吸都變得格外發輕,仿佛折斷羽翼的蝶,隨時都會離他遠去。
那點猶豫瞬間在此刻被沖得七零八落,氣壓驟然下沉,所有猶豫都化為決絕。
他拳頭緊握,狠狠砸向玻璃邊緣。
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