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定向爆破裝置,靠震動觸發(fā)。”秦鋒拿出絕緣鉗,小心翼翼地夾住裝置的引線,“他們算準了強行開鎖會震動柜門,倒是挺懂行。”他的動作穩(wěn)得驚人,指尖連一絲顫抖都沒有,“別呼吸太急,引線是塑料的,脆得很。”
沈雨桐屏住呼吸,看著他用絕緣鉗輕輕剪斷引線,紅光瞬間熄滅。直到秦鋒把炸彈扔進防爆袋,她才松了口氣,后背已經(jīng)驚出一層冷汗:“這幫雜碎,真是無所不用其極!”
秦鋒沒說話,打開了保險柜。里面空間不大,放著幾本舊相冊和一個金屬盒子,盒子上刻著沈字的暗紋,和沈雨桐的西裝袖口一樣。他拿出盒子遞給沈雨桐,自己則檢查保險柜內(nèi)側(cè),確認沒有其他機關。
沈雨桐接過盒子,指尖有些顫抖,她深吸一口氣,擰開盒蓋——里面果然放著塊巴掌大的硬盤,裹在防潮布里,旁邊還有張泛黃的紙條,上面寫著串坐標。
“這是……‘黑蝎’的軍火庫位置?”秦鋒湊過去看。
“應該是。”沈雨桐把硬盤和紙條放進防水袋,貼身收好,“我爸當年在邊境執(zhí)行任務時標記的,一直沒機會上交就……”她的聲音哽咽了,別過臉擦了擦眼角。
秦鋒沒說話,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。他懂這種感覺,戰(zhàn)友犧牲、親人離世的遺憾,像根刺扎在心里,拔不掉,只能等時間慢慢磨平。
就在這時,院子里突然傳來“咚”的一聲悶響,像是有什么東西掉在了地上。
兩人瞬間對視一眼,同時壓低身體。秦鋒的手已經(jīng)按在了槍套上,沈雨桐則摸出了工具箱里的折疊刀,眼神冷冽如冰。
“有人。”秦鋒的聲音壓得極低,“在后院方向。”
沈雨桐點點頭,指了指書房的窗戶——那里正對著后院的石榴樹。秦鋒貓著腰走過去,撩開窗簾一角,夕陽的余暉里,一個穿著黑衣的男人正從石榴樹上跳下來,動作輕盈得像只貓,手里還拿著夜視儀,顯然是“黑蝎”的人。
而且不止一個。男人落地后,對著墻根打了個手勢,陰影里又鉆出來兩個黑影,三人呈三角陣型,悄無聲息地朝正屋走來。
“三個,帶了家伙。”秦鋒縮回手,眼神沉了下來,“看來他們早就盯上這里了,昨晚的越野車只是探路的。”
沈雨桐握緊折疊刀,指節(jié)泛白:“怎么辦?硬拼?”
“硬拼太便宜他們了。”秦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指了指保險柜,“把盒子放回原位,柜門虛掩著,我們從后門撤到閣樓,給他們留點驚喜。”他從工具箱里拿出煙霧彈,“龍媚給的好東西。”
沈雨桐立刻會意,將空盒子放回保險柜,故意在柜門邊緣留下半根頭發(fā)絲,然后跟著秦鋒往閣樓退。樓梯口的木板被秦鋒輕輕抽開,露出下面的暗格——里面藏著把老式獵槍,槍身保養(yǎng)得很好,顯然是沈雨桐早就備好的后手。
“你爸倒是會藏東西。”秦鋒掂了掂獵槍。
“防身用的。”沈雨桐打開閣樓的活板門,“快上去,他們快到門口了。”
秦鋒剛爬上閣樓,就聽到樓下傳來開門的聲音,伴隨著男人壓低的交談聲。他趴在閣樓的地板上,透過木板的縫隙往下看,三個黑衣人已經(jīng)走進書房,正圍著保險柜興奮地低語,其中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,正是龍媚資料里提到的黑蝎頭目之一。
“老大,真有硬盤!”刀疤男拿起空盒子,得意地晃了晃,“沈老頭藏得夠深的!”
“別廢話,趕緊撤!”另一個男人催促道,“剛才在后院看到新鮮的腳印,肯定有人來過!”
就在他們轉(zhuǎn)身的瞬間,秦鋒對沈雨桐比了個手勢,然后猛地拉開煙霧彈的保險栓,從縫隙里扔了下去。
“嗤——”
白色的煙霧瞬間彌漫開來,伴隨著刺鼻的味道。書房里立刻傳來咳嗽聲和慌亂的咒罵,秦鋒趁機拉起沈雨桐:“走!從天窗撤!”
兩人剛爬出天窗,就聽到樓下傳來槍聲和慘叫聲。秦鋒回頭看了眼被煙霧籠罩的書房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——龍媚的煙霧彈加了催淚成分,足夠讓他們在里面哭爹喊娘了。
“還愣著干什么?”秦鋒拉住沈雨桐的手,往院墻跑“黑蝎肯定還有后援,再不跑就來不及了!”
沈雨桐被他拉著往前跑,晚風掀起她的連帽衫,發(fā)梢掃過秦鋒的手背,帶著點癢意。她看著秦鋒奔跑的背影,看著他毫不猶豫擋在她身前的樣子,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奇異的暖流。
老宅的槍聲漸漸遠去,巷口的老槐樹下,秦鋒的車悄無聲息地駛離,只留下滿院的煙霧和散落的石榴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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