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他這副不經事的樣子,季越東連目光都懶得分給他半分,低聲道:“我說,你聽聽對不對。”
“你叫劉高峰,今年三十六,三年前離異,孩子判給前妻撫養。你前妻名叫周婷,是服裝廠的車間主任,孩子叫劉蔓蔓,現在在南城附小讀二年級。”
這些都是很普通的資訊,有點人脈的從戶籍科就能查到,黑衣男人一點不在意。
季越東頓了頓,繼續往下說:“你女兒和你關系不錯,前天還打電話讓你給她買新文具盒。你當天就給她買了,粉紅色帶兔子圖案的,還贈了一個書簽,也是兔子圖案的,她好像是夾在。。。。。。”
季越東略一沉吟,似是在仔細回憶所看到的細節。
而黑衣男人越聽他的話臉色越白,眼珠開始瘋狂轉動。
“哦,我想起來了,”季越東扯了下嘴角,“她夾在英語書里了。”
“嘩啦——嘩啦——”。
黑衣男人被拷在暖氣片上的手腕抖了兩下,隨即腳軟的不行,猛地攤倒在地上,“你、你對我女兒怎么了?”
季越東語氣淡淡:“什么都沒做,只是看看她,但我不保準一會兒會不會做什么。”
黑衣男人的心理防線瞬間崩塌,兩行眼淚倏地流下來,急忙大喊:“你別動她,我說,我全都說!”
季越東點點頭,男人一點猶豫都沒有,帶著哭腔供出了一個名字。
“這是誰?”季越東壓根不認識黑衣男說的這個人。
黑衣男人說了幾種體貌特征,“你、您記得嗎?”
“恨我的人那么多,高矮胖瘦什么樣的都有,”季越東皺了皺眉,“哪有時間挨個對號入座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對了,”黑衣男人突然想起來一些細節,“他說他給公司開拓海外市場,啃最難啃的一塊骨頭,結果好不容易把骨頭啃下來了,您卻把他辭了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嗯?原來是他。”
這下想起來是誰了,季越東嗤笑,竟然是去年被他炒了的海外子公司負責人。
敢找人向他捅刀子,膽子真夠大的。
季越東起身,不顧后面黑衣男人的叫喊,和分局局長打了招呼之后徑直走出警丨局。
王曉輝此刻正在外面等著,他也是在得知季總遇襲之后連夜趕過來的,可惜待遇沒有司渺好,沒休息多久,一直幫老板打聽消息來著。
“季總,”王曉輝迎上來,“說了?”
季越東冷冷地吐出一個名字。
王曉輝經常整理分公司那邊的資訊,倒是能把人和這個名字對上號,明白老板這是被人尋仇了。
“您想怎么處理?”王曉輝想想自家總裁的性子,“聽說他有個兒子,下半年要申請常青藤學校。。。。。。”
如果稍微弄點污點栽贓在他身上,就申不上好學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