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府頓時便興奮了,再不阻撓推官用什么,使喚多少人,占了多少地方。
可幕僚覺著推官不過是為了搪塞知府才那般說的,三年前的命案也能一并查明?鬼信!不對,知府也愿意相信。
只不過不管信不信,都該找機會介入一下子了,萬一是真的,這功勞可不小啊。
……
府衙這邊甚是忙碌,客棧那頭的李昭卻很頭疼。
徐亮告訴她剛才在路上,有人撞了一下裴空,而后裴空的表情便很是怪異。
當時李昭沒說什么,等大家坐在一起用晚飯的時候,裴空仍舊一副做了賊的表情,時而還會出現(xiàn)神情恍惚。
李昭心里暗嘆,裴老將軍的孫子,竟是喜怒哀樂直接擺在臉上,誰都瞞不?。∪羰悄昙o還小,她能有機會調(diào)教也就罷了,都這般年紀了……李昭看向裴空。
裴空感覺到目光,也朝李昭看過來,可只一眼便即刻閃躲了。
用過飯后,裴空想走,被李昭叫住,阿水坐到桌邊拿出針線框,徐亮坐到蘇伯身旁,假意探討鞋底薄厚,站在那的裴空可就尷尬了。
李昭指著凳子說:“你先坐,咱們倆好好聊聊?!?/p>
“有啥好聊的?你莫以為我見你查了幾個案子便覺著你如何厲害,做戲罷了,我懂!”
“你祖父戎馬一生,你大伯二伯三伯也是早早去了邊關,唯獨你爹,謙謙君子,少了武將的氣勢,便留在洛京城,你大伯二伯三伯也是因常年在邊關,少有回來,以至于戰(zhàn)死沙場時都無后……”
“與我說這些作甚?”裴空打斷李昭。
“你想離開?”
“我沒說!”
“那你打算如何回應他們?”
“我,你,哎呀!這是我的事,不要你理。”
“阿水的功夫你見過,蘇伯和徐亮的你也見過,你覺得他們多少人來,能將你帶走?”
“這不是沒到那一步嘛!”
“我反過來問,他們來的人少了,阿水和蘇伯一個都不會放走,你到時會如何做?”
裴空下意識的看了眼正在做針線的阿水和摸著腳脖子的蘇伯,一時間不知如何作答。
“既然知道真發(fā)生了便會無措,為何不提前想清楚發(fā)生后如何應對,或者如何做才不會發(fā)生?”
裴空猶豫了一下,小聲問:“若是,若是他們來了,你們能放過他們嗎?”
“不能!”李昭答的很干脆。